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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枝长老与谢临江的父亲谢钟是故交,两人的孩子一来一去也就熟悉起来,但药圣堂终归比谢家弱势许多,两人的父亲虽然往来平等,可那些端不平的地方,都得靠霁花去扛。
好在霁花很喜欢照顾谢临江,所以平日里表现得极好,忘枝长老也很放心。
只不过,今日这是……
霁花一下子红了脸,他怎么能让谢临江真的和那少年独处那么久!谢临江虽然修为不低,但身体病成那样,万一那少年有歹念……
想到这里,霁花瞬间弹起身子就跑。
谢家楼阁那设计精妙,曲折蜿蜒的九曲长廊第一次让他觉得无比碍事,霁花的不安在漫长的奔跑中不断膨胀,直到奔到“临江!你还好吗?”
室内一片寂静,捶门声愈发焦急。
垂着绣金红纱的床榻微微一动,抵在谢无言颈前的那柄小刀向下压了压。
一如初见那天,黎琛压在他身上,手里也是这么一柄锋利到杀人不见血的小刀。
少年低沉的吐息喷洒在颈边,低声道:“让他离远点。”
谢无言冷笑:“方便你杀我?”
少年弯了弯唇,天生漂亮又带着邪气的长相,让谢无言感到颈前的刀都凉了几分。
果然黎琛还是那个黎琛。
只要活着,他们两人就没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第209章 因果(7)
霁花在门外慌张敲了半天的门,见始终没有动静,刚想闯进去时,屋里才传来声音:“我没事。”
声音明显带着虚弱,霁花放松的心情又一次揪了起来。
“临江,你身体怎么样?还是我进来看看吧。”
“无事。”谢无言淡道:“我还有些话要与这孩子说,你先回吧。”
“……好。”
霁花站在门外沉默一二秒,脚步却仿佛陷进木板里似的挪不开。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开口问:“临江,你……确实打算留下他吗?”
明知道那少年还在屋里,霁花却实在忍不住问这问题。
脖颈前,自己却又悔恨了。
为何要现在问这问题?为何就这么等不及?为何……为何谢临江就一定要留着这少年……?
谢临江一定比他清楚得多,留个陌生少年在自己身边意味着多少危险。
他们到底是何时认识的,又是何时变得如此信任的。
……总归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霁花自己都快闻着自己的酸味了,心里那愤愤不平的心潮翻涌上来,狠狠拍打着堤岸。
就在他快把自己酸成一缸醋时,突然听见门里传来谢临江的低语:“嗯……这事是办的急了,事后我与你细说。”
霁花猛地呛了下。
谢临江一直都是淡淡的性子,因为久卧病榻提不起精神,做什么都是冷冷的,哪有这样放软了声音和自己说话的?
少年一时如同尝了蜜般,醋味也一扫而空,忙不迭地对着大门点头答应。
“那我先走一会,临江,你有事便找人叫我来!”
屋外的气息终于一点点远去。
抵在谢无言脖颈前的刀刃却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思,少年睁着空洞的眼睛瞪着他,说话时舔了下干燥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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