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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程以镣,但有些眼熟,想来是那天跟着程以镣后面叫嚷起哄的小跟班。
对方双手抱臂,踩在台阶的最上层,而贺松风被他拦在下一级台阶。
他低头,轻蔑地扫去视线。
贺松风平静地仰头与人对视,脚踩在自己的奖状和衣服碎布的混合物上,不气不恼的,像块没有感情的璞玉。
“乡下来的死穷鬼,昨晚上没回寝室是去哪了?学校不是发了通知可以提前入住吗?”
贺松风的脸颊被对方用手掐起,不客气地揉了两圈。
软肉堆在脸颊中间,即便被这样粗暴的揉弄脸蛋,贺松风的脸却依旧清丽的让人挪不开眼,好像真跟高坐白月盘的神仙似的。
他平静自如的模样,叫人只想把他弄恼、弄哭,总之极大的催发破坏欲。
“还能去哪?”
这次是程以镣的声音。
黑皮男人发出老鼠一样戚戚的笑声:“镣哥,所以我说嘛,报个价,卖谁不是卖呢?”
贺松风的眼神越过面前男人的肩线,落在程以镣的身上,但很快又挪开眼。
贺松风宁愿看底下被踩烂的箱子。
程以镣立在门边,轻浮地用眼神在贺松风的身上来回扫了两下,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斜靠在门框上,不掩饰地露出侵略眼神。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这会有时间、有精力,光线也刚好,足够程以镣肆意地把人从头看到脚。
贺松风脖子上嘬出来的红斑都还没消掉,显然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就这样一个廉价的三流low货,那天竟然敢这样不给他面子。
看得程以镣直冷笑,盘算着恶毒的想法。
“你不会还留着别人的东西吧?”程以镣恶毒的声音哼起。
贺松风回答:“没有。”
“哈哈哈——镣哥你说话也太直接了。”
小跟班得了程以镣的纵容,更加放肆去掐贺松风的脸颊。
可在粗暴的侮辱手段下,是隐晦克制地用手掌心蹭弄贺松风的嘴唇。
背对程以镣,露出只有贺松风能看清,觊觎却忌惮的贪念。
紧闭着的门缝悄然无声的拉开,有更好奇者甚至已经把半个脑袋探出来,眼神齐刷刷盯在贺松风身上,打量他的身段,回味刚才男人说过的话。
“松开。”
贺松风眉头轻蹙,嘴唇也抿成一条线,不让面前男人的坏心思得逞。
小跟班转头去看程以镣,听他吩咐。
程以镣点了根烟,捏着轻抖两下,“松开呗,你总不能在这掐他一晚上,嘴巴都得让你揉肿。”
说完,程以镣踹了小跟班一脚,烟头往前点点,顺手烫在对方的掌心里。
“把你那点恶心的想法收起来。”
小跟班被烫得猛吸一口气,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凌乱线条,他屈膝哈腰,脸上赔着笑,连连发誓:“没那想法,真没有,我不敢的。”
趁着那俩人内讧,贺松风这才有空隙收拾东西。
他蹲在台阶上,低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块几乎成破布的衣服,快速地拢在手里,塞进破掉的行李箱,两手并用,纤细的手臂憋红了才勉强把箱子合拢。
刺啦——一声,拉链合拢,代表着这场闹剧也该结局。
行李箱被扶起来,拎在主人瘦小的手里。
绕过觊觎他的男人,避开下流的视线,走到最高处的台阶,停下来。
贺松风已经准备好面对第二次更加猛烈的羞辱和刁难。
但令他意外的是,程以镣主动让开了,侧身靠到一边去,低头点烟。
可让程以镣更加意外的是——他低估贺松风的劲了。
不是力量,而是个性。
贺松风竟然敢停下来,好整以暇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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