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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岂不是要理解成我爱你了?”

程以镣的声音爽朗,听得一旁窥视的小跟班表情极其不悦,有一种好不容易偷来的东西,又被原主拿回的卑劣不爽。

贺松风的呼吸很轻,眼神里还旋着没缓过来的晕劲。

程以镣给他时间,足够他从头晕目眩里缓过神来。

“…………”

贺松风费劲长出一口气,终于是稳住脚跟,这才不慌不忙地好好去同程以镣较劲。

他眼皮抬起,万分平静的与程以镣对视,差点让程以镣以为贺松风耳朵聋,没听见自个羞辱他的话。

于是程以镣又故意把人往墙里挤,逼得贺松风不得不呼吸困难的呃出一口喘息。

“说话啊,我要是说喜欢你,你是不是要觉得我爱上你了?”程以镣的语气跟炮仗一样,噼里啪啦。

“那你说吧,说你喜欢我。”

贺松风接住对方眼中浓到流水的炙热冲动,选择照单全收。

他的表现诡异地不像个正常人。

太过自然,自然到仿佛这对他而言是已经习惯的赏赐。

是他收集到的战利品之一。

好似。

程以镣只要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就能成为第二幅鲜红的荣誉三好学生奖状,可以挂纹在他的皮肉上,成为他人生含金量之一。

“说吧。”

贺松风轻声催促:“说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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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校的走廊长长一条延伸出去,每一扇微开的门缝里都在传来隐秘的窃窃私语,在明亮的光线里,黑暗的门缝里匿着无数双恶意的注视,在对贺松风尽情的意淫。

被这样羞辱,居然还在找程以镣讨一句喜欢。

真可怜。

口哨声突兀地从门缝里响起,故意告诉程以镣还有人在觊觎。

程以镣转头看去,那么多扇门,根本找不到罪魁祸首。 w?a?n?g?址?发?b?u?y?e?ⅰ???ǔ?ω?€?n????0??????????????

贺松风被这样对待,也是他活该。

不推开,不拒绝,至多用嘴皮子念出两句挠人的刻薄。

看似是高岭之花的淡漠,实则是泥菩萨自甘堕落的默许。

程以镣笑了,因为他看出来这一点。

他掐住贺松风的下巴,吸了一口浓烟含在唇中,手指掐开贺松风的唇,俯身上前。

贺松风的表情巨变,第一次双手有了抗拒的动作。

不过,程以镣停在恰到好处的短短距离,大概就是贺松风对他比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距离。

一股浓烟劫掠过这段距离,强行挤进贺松风的喉咙里。

比强吻亦或者耳光来得还要羞辱人。

程以镣带来的羞辱,会跟着氧气一起融进贺松风的血液里,通过心脏增压,输送至四肢百骸,甚至是大脑里,成为这具身体的一部分。

贺松风的身体被程以镣写下正字的第一横。

程以镣张嘴,说出四个字。

贺松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维持不住白玉盘的冷冷清清,裂出几道枯灰的斑痕。

“我可怜你。”

程以镣念出的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钉子脱落,哒哒砸进贺松风的耳朵里。

说完后,程以镣没有再继续为难贺松风,松开他,接着擦身转头走进寝室里。

伶俐的贺松风这一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靠墙而立,垂下的双手攥住衣服下摆,攥得死死的,瘦小的手掌骨头把皮肤绷得死紧,经脉缠绕指骨,呼之欲出。

骨头与骨头的间隙,咔哒出细微战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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