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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手掌捏成拳头,背后的贺松风发出一声被拉长的欲求不满鼻音。

“不听话了?”贺松风的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仅两下。

程以镣脚步一转,眼神渴求地直勾勾盯着贺松风。

贺松风冲他招手,往里推。

贺松风敞开身体怀抱,示意程以镣可以占进来。

程以镣的大头一下子就被小头控制。

迷迷糊糊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贺松风抱到桌子上去的。

在这份迷糊里,他仰头,不安地向居高不下的圣母讨一个垂怜:

“我们这样合适吗?”

这里是程其庸的办公室,程其庸说不定下一秒或者下一分钟就会回来。

而面前赤身裸.体,通体黑字的漂亮男人是程其庸的新恋人。

至于程以镣,他只是过来送资料的。

他不该在程其庸的地盘觊觎他嫂子,更不该……和嫂子在程其庸的办公桌上做出下流行径。

但这一切,在程以镣恍惚中,已经悄然上演。

等程以镣从鬼迷心窍里回神的时候,贺松风的左右小腿肚已经高高架起,架在他的手臂上。

不该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不该觊觎的人也正在吞吃入腹,禁忌危险的关系已然成立。

甚至在程以镣回神的过程里,他甚至在找贺松风讨一个吻。

程以镣像狗,额上垂下的碎发就是他乱摆的狗尾巴,在贺松风温润的包容里,兴奋地晃成了混乱螺旋桨。

而在程以镣的鼻息里,发出了狗护食时的低吠声,呜呜轰轰的。

“这是我哥的?”

在程以镣护食的凶猛注目里,贺松风微笑着点头。

“……嘶,贺松风,你好爽啊。”

程以镣把刺人的头发深埋在贺松风的臂弯里,拱来拱去。

贺松风双手轻柔地搭在程以镣的脑袋两边,爱抚拥抱。像妈妈一样,几乎没有底线地宽容对方毛毛躁躁的冒犯。

程以镣忽然直起身子,捏住贺松风的脚踝,轻吻那一处凸起的骨头。

他问出了换谁来都会问的问题:

“我厉害还是我哥厉害?”

贺松风没回答,保持着纹在脸上的体面笑容,望着天花板,看天花板上的精致花纹似海浪暗流涌动,汹涌澎湃。

“嗯……嗯嗯……”

程以镣不满意贺松风的沉默,咬住贺松风脚踝的骨头,像狗一样啃咬,刻出一圈万分明显的血淋淋齿痕。

贺松风无动于衷,程以镣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由啃转吻。

膝盖猛地砸在贺松风的锁骨上,砸红一片,几乎锁骨都要被膝盖给磕裂。

程以镣的表情从清白转为迷乱。

他几乎忘了这里是哪里,也忘了现在他冒犯的男人是他的谁,更不在乎程其庸对他、对他怀抱里男人的警告。

至于程其庸留在贺松风身上的笔迹,被他没脑子的一股脑用手擦动。马克笔没那么容易擦干净,抹得皮都要破了,也只是笔迹晕开,跟着水痕脏兮兮晕得到处都是,蓄在腰窝的水都变成黑水。

至于那枚红印章,程以镣抹不开,急眼到打算用牙咬。

贺松风冷冰冰审视程以镣的变化,在这样特殊的沉溺节点,抬手一耳光扇在程以镣的脸上,指着门缝,从唇齿间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程其庸。”

短短三个字。

人类从无脊椎动物变成脊椎动物,花了三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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