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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咬定,任凭贺松风说什么,他都要这样紧紧地抱住贺松风,含进嘴巴里面叼着,长久的不放开。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也不会允许别人那样做,我会好好保护你。”

贺松风的嘴唇碰了碰,轻轻问:“我真的完美吗?”

“Angel,你是完美的。”塞缪尔回答的万分虔诚。

听到这个称呼,贺松风忽然心轻了一下,但很快又重重的摔下来。

那滋味大概就是他既无法接受自己是Angel,又无法接受自己是贺松风的矛盾,以及茫然的漂浮失重感。

白色的无字天书上显出了一排错乱密集的黑色阴影,那是窗外有车驶过,从树叶缝隙打进来的小字,像星星。

贺松风最讨厌星星了。

星星转瞬即逝。

贺松风想了很久,久到一直抚摸轻拍安慰他的塞缪尔都睡过去,他仍在想事情。

是该释怀的。

只是这件事他拖了太久,久到现在发酵成一团盘在他骨头上的腐臭蛆虫,才想起要处理。

有些迟,过分痛苦,但仍要学着去释然。

不然,不就让那位折磨他半生的前男友阴谋得逞,成功毁掉他的人生了吗?

贺松风注视着塞缪尔的睡颜,试探性抚摸他的脸颊,确认塞缪尔已经睡下后,他坐起来,没有在床沿边停留,直接就着一身睡衣,迅速地往外走。

但其实在贺松风从塞缪尔怀抱挣脱的那一瞬间,塞缪尔就万分不安地惊醒。

在昏黑里,他沉默地注视着贺松风一步步从他身边走开、走远,直到客厅传来缓慢且小心的开关门声。

确信贺松风彻底从公寓离开了。

塞缪尔两只手捏成拳头死死地攥着,两只眼睛涨得通红,红血丝不甘心的密密麻麻往上攀。

整个过程他都保持极致的安静,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他想不到该怎么去挽留,贺松风已经是他留不住的那一捧风。

更令他伤心的是,他原本可以将这捧风独占的,他原是最有可能和贺松风手挽手,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是塞缪尔亲手,一步步逼近的恶劣举措,把这些“可能”一点点的腐蚀殆尽,变成一捧灰。

风一吹,过往便不复存在。

就像现在贺松风不声不响的主动离开,追根寻源,是塞缪尔自己推出去的,留不住也是他活该的。

这才是让塞缪尔最痛苦的事情,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快要碎掉,一股股强烈的酸苦倒流进血管,迅速地侵蚀四肢百骸。

他感受不到呼吸,察觉不到心跳,连着脊椎骨的缝隙里都钻进了这些苦得发酸的陈年烂谷子发酵出的不甘心。

最可悲不是不可能,而是——本可以。

第69章

贺松风离开了那个让他充满幻听和幻觉的屋子, 症状一下子好了不少,人也渐渐恢复平静。

他走在夜深人静的马路阴影里,踩着地上的地砖, 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毫无目的地的走下去。

一直走,走到筋疲力尽, 他才停下来得闲思考。

“该去哪里?”

他没有家人, 没有朋友。

他是一个没有归处的孤魂野鬼。

有的只有数不尽的床伴,即便从塞缪尔身边出走,他再怎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结局也只会是走到另一个人的床上去。

贺松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脚步虚浮到甚至无法感觉自己是活着并脚踏实地的人。

一时之间,他也只能凭感觉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分不清到底经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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