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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安老板这人……好像是故意的。
张丽是个炮筒子脾气,心里但凡有半点疑惑,就像喉咙里梗了根鱼刺,不吐不快!
她可以为了女儿忍受一切的委屈和付出,但绝不能容忍这种被蒙在鼓里、甚至有可能是被刻意引导的感觉!
午饭后,她耐着性子哄了女儿回楼上午睡。
看着方雨童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她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但她没有立刻下楼,而是站在二楼拐角的阴影里,透过扶手的间隙,望向楼下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
安斯年正蹲在后门门槛边上,手里拿着猫大爷的专属白瓷小碟子,里面放着几块软烂的去骨鸡胸肉。
豆汁儿慵懒的趴在他的脚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很矜持的模样,倒是陈皮有些耐不住了,兴奋地绕着他打转,黑豆似的眼睛紧紧盯着小碗,口水都快流成了河。
“别急啊,”他刻意忽略掉向他走来的那个女人,安抚住陈皮,用手拍了拍它兴奋的脑袋,然后另外取了一个大号的钢化盆放它面前,“都有份。”
陈皮“嗷嗷”一声,立刻开炫,豆汁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优雅地踱过去,和陈皮头挨着头,开始享用午餐。
“安老板。”
张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直白,“我有话想问你。”
安斯年刚给豆汁儿擦了擦嘴边沾的肉汁,闻言抬起头。
阳光正好落在他浅琥珀色的眼眸里,张丽突然有种错觉,那本该是温暖的颜色,此刻却透着难以形容的澄澈与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最隐秘的角落,还奇怪的带着一种远超他年纪的、近乎非人的睿智与淡漠,仿佛一个站在时间长河彼岸的旁观者,正平静地俯视着人间。
“您说。”安斯年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依旧温和。
张丽被他这目光看得心头莫名一悸,准备好的质问竟然卡了一下,但性格中的执拗立刻压过了那瞬间的不适。
她挺直了脊背,单刀直入:“安老板,这两天吃饭的时候,您好像……格外爱跟我聊天?每次我想看看童童吃得怎么样,您的话就到了。我不是说聊天有什么不好,就是……那也太巧了吧?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提醒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仿佛与之毫不相干的问题:“雨童,应该是有点厌食症吧?”
“嗯,这我当然知道啊,”张丽的音调瞬间拔高了几分,“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带她来你这儿,住上一周要一万三呢,比出国旅游都贵了。”
安斯年微垂了眼皮,心里琢磨着话术,怎么说才能更委婉一点,这一犹豫,一个冷静且带着金属质感的嘶哑嗓音突兀地插了进来,精准地复述着餐桌旁最常听到的句子:
“‘她不喜欢吃这个’
‘她不能吃那个’
‘这个热气太大了,最多只能再吃一口’……”
是晏臻。
他拿着水杯,身体微微倚靠在岛台边缘,目光像是冰冷的探针,“……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你女儿自己的声音呢?已经被你用爱的名义剥夺干净了。”
“不是……这怎么能叫剥夺?”张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声音陡然尖利起来,脸颊因为激动和愤怒涨得通红,
“我都是为了她好啊!我一个人把她从那么小养到这么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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