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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因为太懂事脾气太好了,所以才会让人忽视吧。

送去乡下给外公养到十一岁才接到身边,在家不过也就那么几年,高中大学住校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搁在王家丽这儿,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要带在身边陪伴长大才行啊……

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她没法说什么,只是心里头多少有些怜悯。这会儿见着人好端端的模样,加上被嘉树的事儿闹得心焦,一向铁娘子作风的王行长竟然有些控不住情绪了,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年仔,你可回来了?”

“嗯,大伯娘,好久不见。”

安斯年微微笑了笑,真诚回应着。就凭在那个除夕夜,王家丽是唯一没说怪话反而一直在劝的那个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这一声‘大伯娘’他都叫得心甘情愿。

但也顾不上更多的寒暄,他径直穿过凌乱的客厅,走向那扇虚掩着的门——弟弟安嘉树的婴儿房。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比平时似乎沉重了几分。

房间里,还能嗅到混合着奶香和爽身粉的甜软味道,木质的儿童餐桌上,一碗鳕鱼蔬菜炒饭满满当当地搁着,应该是给嘉树准备的早饭,但这些本应温暖的气息,此刻却被一种若有若无的诡异腥气彻底渗透了,像是一种带着致幻作用的迷药残留。

众人如同实质的焦灼目光紧紧黏在安斯年的背上,安兴文和梁好彩甚至不敢再踏入这房间一步,只是死死扒着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安兴和则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想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咂摸出点盼头来。

五感全开后,安斯年的神识如同细密至极的蛛网,瞬间铺满了整个房间的每一寸空间,钻入每一个角落,覆盖在每一件物品的纹理之上,甚至捕捉着空气中那肉眼不可见的、尘埃运动的轨迹。

时间,在他高度凝聚的意识里,开始倒流拉长,逐一分解。

他的指尖在空气里虚划,仿佛在勾勒那无形气流的轮廓。神识顺着这微弱的气息回溯,如同循着一条即将消散的烟迹。

“来了。”

他将目光投向窗户。

那扇窗关得好好的,但在他神识的重放中,窗锁内部的机括在某个瞬间被一股精巧的力量无声地弹开了。

时间大致在深夜十一点半左右。

安斯年闭着眼,身体微微前倾,鼻翼轻微翕动着,“身高约一米七五,体重偏轻,男性。鞋子……橡胶的软底鞋,带一点雨后泥土的湿气。”

在他的神识视野里,那个模糊但迅捷如狸猫的黑影,没有在窗台留下任何指纹或完整的足迹,只有鞋底蹭掉的、几乎看不见的灰尘轨迹,贴着窗框滑了进来。这人对房间布局并不熟悉,但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和对黑暗的绝对适应力。

“目标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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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没有丝毫犹豫,直奔那张婴儿床。

安斯年的神识紧紧锁住那团移动的轮廓,捕捉着空气中因他动作带起的微弱气流变化和极其细微的体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汗腺分泌、以及长期接触腐烂物造成的霉味。

安斯年的眉头味蹙。

他的神识看到,那黑影在靠近婴儿床时,动作有了一瞬间短暂的停顿,然后掏出一个小陶瓶,凭空轻轻晃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隔壁主卧里父母的气息瞬间变得极度微弱紊乱——那是迷药生效的刹那,还有嘉树因不适而短暂急促后又迅速微弱下去的呼吸声。

黑影的动作极快,他几乎没有触碰任何多余的东西,只用一条薄毯,极其娴熟轻巧地将嘉树裹紧抱起,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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