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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年的头发还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水汽,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他神态平和,手里端着一杯暖暖的乌龙茶,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徒弟,尤其是注意到赵白露的好奇、阿光了然的笑意和良辰依旧懵懂的表情时,一丝极其细微的的不自然掠过他的眼底。
放在玄关的屏蔽阵法只是针对楼下,早上被人折腾醒了,一时忘情,倒是忽略了徒弟们会在楼顶练功……安斯年飞速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晏臻倒是坦坦荡荡,一脸的若无其事。
“晨课做完了?”安斯年声音清越,打破了微妙的尴尬。
赵白露赶紧答话:“嗯……,练完了师父。”
良辰则开心地报告:“师父!我练了七遍!白露说她刚才被铃铛吵得没法入定,练功都犯困了!”
赵白露猛地抬头,又羞又急地瞪向良辰:“二师兄!!”
阿光立刻圆场:“我都练了三十遍啦师父!根本没听见什么铃铛声。”
安斯年:“……”
干嘛老提什么铃铛,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饶是他涵养再好,脸颊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升温。
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飘忽地落在花园角落那几串风铃上。
晏臻上前半步,高大的身躯微微挡在安斯年侧前方,一脸严肃,声音低沉而肯定:“铃铛?那是老板布置在卧房周围防御蚊虫的小法器,利用声波驱逐。昨夜蚊蚊子太多,法器就一直运行到今儿早了。白露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法器能量波动,注意力略受影响也算正常。”
他这番话,逻辑严密,语气不容置疑,配合他那张冷峻刚毅的脸,简直像在宣布军事条例。那架势,仿佛谁再质疑,就是对修真大道的亵渎。
赵白露被晏臻的一身正气震慑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看着他那张无比正经的脸,再想想师父那出尘脱俗的气质,之前的猜疑压根不敢再冒头,只能喏喏地答话:“哦……原来是这样啊……辛苦晏大哥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也许就是法器波动太敏感?
良辰完全没听懂,只是开心地拍手:“师父好厉害!虫子都怕师父的铃铛!”
阿光则低下头,肩膀可疑地耸动着,晏臻眼神锐利地扫过阿光,带着无声的警告。
安斯年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性地把半张脸藏在杯口后,耳根泛着可疑的红晕。
他算是领教了晏臻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什么防御蚊虫的法器……那腰带上的银铃铛确实是法器,功能嘛……不可言说,蚊子多也是真的,不光多还大,越听铃铛声还越来劲儿。
又想瞪人了怎么办?
安斯年控着表情,和徒弟们点点头,转身下楼。
十月末正是螃蟹最肥美的时候,安斯年打算做一道经典的浙洲菜——蟹酿橙。
做法很简单,选皮厚不易破的赣南脐橙,顶部四分之一处以锯齿形切开,挖掉果瓤后填充新鲜的蟹肉蟹黄,再拌入姜末和花雕酒猛火蒸上个十分钟。
最后的成品卖相很有趣:橙壳金黄油亮,蟹肉橙黄透白,缀以鲜红蟹黄,揭盖的瞬间橙香混合着蟹鲜扑鼻,还有微微的酒香萦绕。
入口时先是橙汁的微酸,再细品蟹肉的咸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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