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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与的身子在被子里动了动,苍白的脸颊咳得泛起一点不正常的潮红,但眼睛却已经睁开,亮晶晶的,带着初醒的懵懂和对爸爸的依恋。
她摇摇头,伸出细瘦的小手指了指露台的方向,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欢喜:“爸爸……窗台上那个花……粉粉的好漂亮……它好像在和我打招呼……我觉得身体好舒服啊,骨头一点都不痛了。”
林海顺着女儿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窗台边上,一支粉色的勒杜鹃带着几朵刚刚绽放的花苞,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晃动,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光滤镜一样,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是啊,好漂亮的花……”
嘴上说着漂亮,林海的心却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急性白血病晚期造成的骨痛根本是不可避免的,小与已经比大多数病友幸运并坚强了许多,对上一期化疗时的靶向药接受度良好,这才能有机会走出医院享受最后的一段亲子时光,但是要说骨头一点都不痛了,又怎么可能?
他连忙抚摸着女儿的背帮她顺气,同时柔声哄着,“是不是外面的花香太好闻,小鼻子痒痒了?要是真的不痛那就再睡会儿吧,爸爸守着你。”
他替女儿掖好被角,看着小与重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才缓缓舒了口气。
一楼前台,安斯年也缓缓舒了口气。
他发了条信息给晏臻,让对方回来的时候记得在铁手叔那儿买上两条活鲫鱼,他打算晚上给小与做一道小朋友都爱的酸甜口——松鼠鱼。
说起这道苏系名菜,其实在安斯年的印象里只剩一个‘贵’字了。
大二暑假的时候,他和几个同学慕名前往西湖旅游,一盘子红艳艳的松鼠鱼报价398,困于来都来了的魔咒,几个穷学生咬咬牙硬是奢侈了一把,可那口味……唉,不提也罢。
现在想想,之所以口感不好,大概是因为景区的原因,客人太多,所以一早就把鱼炸好备用,因此失了风味,那时候还不流行预制菜的说法,但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
这菜今晚搁在安斯年手里,那绝对是要吃个最新鲜的。
等晏臻和良辰采买回来了,安斯年把大鲫鱼放在水里,还加了点灵气养了一会,快五点的时候,才掐准时间手起刀落给了个痛快。
刮鳞去腮、去骨留尾。
暗金色的菜刀贴着鱼的脊骨游走,手腕轻旋,两片完整的鱼肉被干净利落地片下,仅尾鳍相连。刀光再闪耀几次,鱼肉已呈现出完美的菱形网格状花纹。
腌制后,淀粉如同细雪,均匀地洒在每一寸鱼肉网格缝隙中,又被安斯年提着鱼尾轻抖几下,抖落多余的浮粉。油锅烧至七成热,安斯年提着鱼尾,将处理好的鱼头先放入滚油中定型,随即拎起鱼身,让花瓣般的鱼肉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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