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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的从玻璃窗落了进来,我终于恢复意识睁开了眼睛,病房中空无一人,我缓缓地坐起身靠在床头,后颈的伤口隔着纱布突突地跳动着,像是在提醒着我那场信息素剥离手术。

我无声的看着窗外,天空很蓝,秋日的暖阳温柔的落了进来,病房中传来医疗仪器运行的滴答声,提醒着我我的这具身体还在运作着,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的熄灭了。

我缓缓地起身,走到床边接住落进来的阳光,却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一样。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我脸上流过,我无声的唤着赵鹤州的名字,可心底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没有恨也没有怨,甚至没有了那些纠缠不休可悲的眷恋。

我清楚的知道,那个在阁楼中说喜欢我的少年,那个在深夜帮我补习、陪我入睡、偷偷来看我的太子殿下,那个会失控标记我、会给我一丝怜悯躺在我身侧的Alpha,所有的关于他的影像在苍白的阳光中褪色、模糊、失真,最后轻飘飘的沉入了心底最深处,再也惊不起一丝涟漪。

我不会喜欢他,也不会再爱他。

这清晰的认知带着对一切纠缠的终结,原来放下一个人不是轰轰烈烈的诀别,而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亡,死的是过去那个满怀期待在一次次绝望挣扎中看向他的自己。

昨晚他的容忍和陪伴、短暂的温暖,不过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一场葬礼,祭奠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妄念。

窗外的阳光缓慢的移动着,我依旧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温暖,我静静地看着手上的光亮,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被剥离,而这具名为知予的躯壳里,什么都不剩了。

七大区的阳光都特别的好,但是从今往后再也照不进我的心。

作者有话说:

我又忘记放存稿箱,以为更新了!!

第54章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是被清洗标记的后遗症,我整个人都变得蔫蔫的,更不爱说话了。宋夏至送来了不少的补药,或许是担心赵鹤州的信息素再出问题,她也跟着一同随行。

约莫是担心我心情不好,她时不时来陪我聊天,她和宋燕庭对我完全是两种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同一个家庭养出来的兄妹。

清洗标记之后因为我一病不起,几乎整日都只能在病房里度过的,赵鹤州在第五区巡视完便前往了第六区,而我也拖着病体同行。我没有问赵鹤州关于卫羡舟的事情,看赵鹤州的态度想来应该也不会过于苛责他帮我逃跑的事情,毕竟无论怎样结果都是好的。

第六区的建筑都是汉式的风格,亭台楼阁完全就是赵鹤州的喜好,年少的时候我还因为赵鹤州对第六区特别关注,没想到有一天会真的踏足这里。

在病房里一躺好似就从秋日躺到了冬日,可明明月份上还应该还算是秋天,但当看到青瓦屋檐坠下第一串冰凌的滑落,我总算是推开了沉的发闷的梨花木门。

寒气像是淬过冰的细针,扎在裸露的颈项上,新生的皮肤光滑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应该感谢宋夏至为我送的来的那些药,能让破碎的伤口变得完好如初。

走出房间,第六区的寒气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身上,我看着园中的景象,不远处石头假山上覆盖了白雪,枯荷梗在结冰的池面扭出奇形怪状的弧度,游廊里的朱漆栏杆被雪掩藏了半截。我坐在靠椅上,石板的冷意透过厚重的衣服直往骨头里钻,雪下的正好,鹅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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