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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出声的两人此刻尸体就躺在那里,生命被如此轻易随意地抹去,就像碾死两只虫子。
下一个……会是我吗?我怔怔地想着。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无法形容的恐惧瞬间攥住了我,那不是对疼痛的恐惧,而是对绝对力量面前生死完全系于他人一念之间的彻底绝望,他甚至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动作,仅仅只是存在本身,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和死亡的气息。
我像一只被野兽盯住的幼鸟,连血液都变得凝固。
男人深邃的目光如同实物,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那冰冷的审视几乎要将我看穿一般,他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根仿佛还残留着硝烟气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冰冷的金属椅扶手。
哒……哒……哒……
每一声轻响,都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让我控制不住地战栗。
终于在良久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要低沉,带着一种古老的质感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分量。
“谁派你来的?”
短短几个字直接冰冷的砸到我的身上,我惊恐地摇着头,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的呜咽声,被堵住的嘴却无法形成任何有意思的音节,泪水也跟着流得更凶,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带来一阵刺痒,我却不敢有半分挪动。
这时男人似乎才注意到我嘴里的棉布,他微微偏了下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耐烦。旁边阴影里立刻闪出一个沉默的身影,动作迅捷而训练有素,上前一把扯掉了我嘴里的布团。
骤然获得开口的自由,但我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窒息感猛地咳嗽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男人靠在椅背上耐心地等待着,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敲击扶手的声音停止了,空间里只剩下我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咳嗽声。
等我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才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名字,来历。”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补充道:“或者说……赵鹤州把你派到我这里有什么目的?”
他的话语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我最敏感的神经,他不仅知道赵鹤州,甚至直接猜测是赵鹤州故意将我送来的,这种想法让我从骨髓里感到寒冷。
我猛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喉咙,刺激得我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也流得更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纯粹的恐惧。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的运转,我无法解释我是怎么被带出那层层把守的地方,显然他也是不相信的,所以才会觉得我是被赵鹤州故意送过来的……
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呼吸着,试图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可说出口的声音依旧破碎不堪带着明显的颤抖解释:“不……不是……没有人派我来……”
我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可在这空旷而死寂的空间里却清晰可闻,但坐在上方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双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眼角边的疤痕随之牵动,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危险。
我生怕他不信,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急忙补充,试图让他相信我说的话:“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房间里吃饭……然后就晕倒了……醒来就在……就在这里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可问题在于他信与不信。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我,仿佛在辨别我话中的真假。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可喉咙依然干涩发痛,我想了想再次开口:“我叫星期二……我只是大人的随从……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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