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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强效中和,否则……他可能撑不下去……”
另一个基因提供者……赵鹤州。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让我窒息。去找赵鹤州?现在?在他大婚的前夜?他会怎么想?他会相信吗?他会……帮我吗?
可是……看着屏幕上那几乎要消失的生命曲线,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虚拟心跳声,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颤抖着手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拨通了那个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主动联系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单调的忙音,一声、两声、十声……无人接听,他或许在忙或许已经休息,或许……只是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我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从深夜打到凌晨,窗外天色已经从墨黑变成了靛蓝,又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屏幕上的数据越来越糟糕,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
我像是疯了一样,机械地执拗地重复着拨号的动作,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冷汗滴落在冰冷的操作台上。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十次拨打之后,就在我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通讯被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极其不耐烦带着浓重睡意和被打扰的怒火的声音,冰冷刺骨:“什么事?”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因为哭泣和恐惧而破碎不堪,语无伦次地哀求:“赵鹤州……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孩子……我需要你的血和信息素……求求你……只有你能救他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极其清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嘲讽和厌烦的嗤笑,“知予……”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刃,“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哽咽得几乎无法呼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混合着绝望的泪水,“赵鹤州,求求你……是真的……救救我们的孩子……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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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之后就在我以为信号已经中断时,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某种了然和极度讽刺的轻笑,那笑声冰冷刺骨像一把锋利的锉刀,狠狠地刮过我的耳膜:“知予,你以为……编造这种荒谬的理由我就会相信?就会在婚礼前夜抛下一切去找你?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和知桓结婚了吗?”
他的话语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不是的……不是的……是真的!你听……”我徒劳地哭喊着,试图让他听到这边刺耳的警报声,证明我不是在撒谎,不是在无理取闹,“求你信我一次……”
然而,我的解释和哀求只换来了电话那头更加冰冷的回应:“嘟……嘟……嘟……”
忙音响起,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冻结,世界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灭,只剩下仪器那一声声毫不留情的警报,像一把把烧红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凿碎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僵立在冰冷的无菌室里,目光死死地锁在那个“玻璃鱼缸”上。
透过模糊的泪眼,我能看到里面那个小小的脆弱的身影,他的轮廓在监测屏上已经变得极其黯淡,那代表生命活力的曲线几乎快要拉成一条绝望的直线。
他那么小……那么安静地蜷缩在那里,仿佛只是在沉睡。可他每一次几乎微不可察的颤动,都像是一把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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