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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期待赵鹤州会是我的希望,但太多的事情告诉我他不是……我需要找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孩子是我的救赎,是我给自己找到的继续走下去的唯一理由和希望,是我在这冰冷人间为自己艰难搭建起来的,一个小小的脆弱的巢。
可现在……巢碎了,希望灭了,我只是……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
也许我早就该死了,在今宜区的那个浴缸里或者更早的时候,我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一场漫长的痛苦的徒劳。
可是我说不出来,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看着他任由眼泪疯狂地流淌,用眼神传递着我无法诉说的绝望和悲哀。
我不是为了赵鹤州,我只是……找不到路了。
迟闻看到我汹涌却无声的眼泪,像是被烫到一般慌忙松开我的手,有些笨拙地用袖子胡乱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可靠一些。
“别哭……知予,别哭……”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努力放得轻柔,“你得好好活下去……知道吗?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将这份力量通过目光传递给我。
活下去……才有希望?我看着他,在心中默念着:可是我的希望,早就已经被彻底碾碎了。
“还有……赵鹤州他……”迟闻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接着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他没死,你那一刀……没伤到要害。”
听到这个名字和这个消息,我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就像听到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消息。是死是活都好,我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瓜葛了。
迟闻看着我这副彻底麻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皇帝陛下……当时确实震怒无比,你……你当时的行为是弑君大罪……”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后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陛下竟然……竟然下令留了你一命,只是把你监禁在这里治疗……”
他似乎无法理解那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为何会突然“仁慈”,但这对我来说同样不重要了。活着或是死去,此刻对我而言并无本质区别,只是痛苦的形式不同而已。
“好了……不说这些了。”迟闻再次握了握我的手,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我依旧沉默,只是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点了一下头,不是为了承诺,只是不想让他再担心。
迟闻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着:“我……我在第一区待不了多久,我必须尽快赶回第三区军部……”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奈,“如果……如果我早知道你会……会在婚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一定会赶来参加婚礼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他的声音再次哽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那份深深的自责和无力感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我温柔的看着他,示意他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他看着我笑了笑,嗫嚅着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鼓励的话,但话未出口病房的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迟闻瞬间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而警惕地看向门口,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紧绷挡在了我的病床前,一副拒绝任何潜在伤害靠近的姿态。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穿着白色医师袍的宋夏至,她手里拿着电子病历板,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还带着疲惫和一种复杂的忧虑。
看到迟闻这副充满敌意的样子,她明显愣了一下,脚步顿在门口有些无措。
我艰难地抬起手极其轻微地拉了拉迟闻的衣角,迟闻感受到我的动作低下头看我,我望着他用眼神极其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宋夏至和那些人不一样,她没有伤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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