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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收紧将我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确认我的存在不是幻觉:“但幸好……幸好是你发现了我,救了我。”
“宝宝……”他捧起我的脸,迫使我的泪眼与他对视,他的眼神真挚而痛苦几乎要将我灼伤,“那段时光不是你偷来的。”
“是我偷来的。”他斩钉截铁地说,“是我拼尽了所有意志,从那个名为太子的枷锁和忘断的药效里,偷来的一点点的属于我自己的时光。”
“是我努力偷来的……”他的声音再次哽咽,“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能和你……就这样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就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帝国没有太子没有药剂……只有贺知州和你。”
这迟来的血淋淋真相像一把巨锤,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所有的疑虑委屈愤怒,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却又被这真相背后巨大的悲剧性所堵住。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背部的衣料里。
我拥抱的是那个年少时给我送甜点的少年,是那个在知道我害怕雷声的雨夜后笨拙安慰我的少年年,是在阁楼里轻声叹息也要同我告白的少年,是那个拼死从深渊里爬回来只为偷取片刻温存的……爱人。
可是……可是此刻我该如何?
我的眼泪流进他的衣领,我的身体还记得他信息素失控时带来的恐惧,我的脖颈还在隐隐作痛,我的腺体处还留着一个清晰的齿印,仿佛一个永恒的烙印,提醒着我他曾经带来的伤害和濒死的绝望。
我能将那个用信息素压迫我、伤害我、标记了我又嫌恶的命人清洗掉的人,那个对我们的宝宝见死不救的人……当做不是他吗?
我可以做到吗?
我的拥抱依旧紧密,但我的身体却有一瞬间无法控制的僵硬,我的灵魂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为他经历的痛苦而哭泣,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疼爱,另一半却仍在冰冷的恐惧中战栗,叫嚣着逃离。
爱意和恐惧如同两股巨大的漩涡,在我心口疯狂撕扯,几乎要将我彻底撕裂。我抱紧他仿佛他是我的救赎,却又同时清晰地知道,他也是我痛苦的根源。
我该怎么办?
可就在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低沉而规律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碎了室内短暂构建起的脆弱温情。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种惯常的近乎本能的克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碎,里面有未尽的言语、有不舍,更有一种认命般的沉重和决绝。
他起身下床走向门口,门没有完全打开,但我能清晰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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