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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地看着赵鹤州,被他信息素压迫、被他言语刺伤、甚至被他标记又清洗标记……还有他对我们的孩子见死不救,所有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历历在目,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我下意识地猛地抽手,想要逃离这个气息骤变的危险源头。
“你怕我?”他按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我看着他眼中熟悉的冰冷和审视,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该激怒他,但身体的本能无法掩饰。我慌乱地用力一推,他显然还极度虚弱,竟被我推的踉跄了一下,抓住这瞬间的空隙我转身拔腿就想跑,然而我想要逃离的举动似乎激怒了他。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暴怒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你敢走试试?”
可我没有犹豫转身就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但脚步刚迈出身后就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我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攥紧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赵鹤州摔倒在地上,他试图用手臂支撑起身体,却因为脱力和虚弱而再次跌坐回去。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呼吸急促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那强撑起来的冰冷和威严在身体的极度虚弱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他此刻的狼狈,与他刚才威胁我时的狠戾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我站在原地内心剧烈地挣扎着,惊慌和害怕催促着我立刻离开,但某种根深蒂固连我自己都厌恶的担忧和不忍,却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原地。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咬了咬牙认命般地转过身快步走回去,蹲下身想要搀扶起他。我的手指刚碰到他的手臂,却被他反手一把死死抓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冰凉带着虚弱的颤抖,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禁锢住我。
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但深处似乎还有一丝……难以理解的受伤……他死死盯着我,声音沙哑而执拗地重复着那个问题,仿佛不得到一个答案绝不罢休:“你就……这么怕我?”
我慌张地看着他,被他眼中那抹奇异的神色和固执的问话弄得心神不宁。我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只能避开他的视线,用空着的那只手比划着,急切地示意:“先起来……我扶你回房间。”
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充满了贺知州最后气息此刻却只剩下冰冷对峙的花园。
几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我才勉强将虚弱的赵鹤州搀扶回房间。他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步伐踉跄呼吸沉重,但那只攥着我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又像是猛兽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一将他安置在床上我立刻挣脱开他的钳制,快步走到门口让守卫去叫来了宋夏至。宋夏至来的很快,并没有多问直接专业冷静的为赵鹤州进行检查。
我靠在冰冷的门框边远远地看着,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苍白的脸上。那眉眼鼻梁唇形……每一处轮廓都和片刻前依偎在我身边与我诀别的贺知州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变成了两个灵魂。
可是我知道……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此刻躺在那张床上接受着检查,用那双冰冷而审视的目光偶尔扫过我的人和我相爱的那个人,那具躯壳里曾经挣扎着痛苦着深爱着我的灵魂,已经被我亲手推入了深渊,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而现在占据这里的是太子殿下是赵鹤州,是被“忘断”和帝王训诫塑造出来没有软弱的完美继承人。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近乎荒谬的剥离感席卷了我,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看着那张熟悉到令人心痛的脸,却只觉得无比陌生,仿佛在凝视一个占据了爱人身体的陌生灵魂。
赵鹤州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停留在他脸上却又仿佛穿透他在看别人的目光,他漠然地抬起头,那双刚刚褪去些许冰冷却依旧缺乏温度的眼睛精准地锁定了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不悦。
“你在看谁?”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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