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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号,没变。”漆洋没动,保持那副似笑非笑懒洋洋的神情,“东西拿好。”
任维的手尴尬地悬停在车厢里,盯了漆洋一会儿,点点头,揣起手机下车了。
车门前脚合上,漆洋后脚就直接把车开出去。
他的表情也在同时恢复到木然,取消系统派来的订单,直接把车往家开。
蹲在小区花坛上进行每日一根时,刘达蒙的电话狗撵一样打过来,依然是刚接通就扯着嗓子咋呼:“孙子任维回我了。”
“说什么。”漆洋咬着烟问。
“我昨儿只在微信上跟他打个招呼,他他妈一宿不理人,刚突然给我回了句‘好久不见啊大蒙,什么时候出来聚聚’。”刘达蒙都气乐了,“狗日的让他装上了。”
今天玩雪的小孩儿没在,只有个坚持不懈的遛狗人,牵着个胖成球的大金毛在草丛里哄狗拉屎。
漆洋跟拱着屁股的金毛遥遥相望,眯缝着眼笑了下,金毛屎也不拉了,摇着尾巴就要往这奔。
“他现在在牧一丛那儿上班。”漆洋说。
“谁?”刘达蒙直接听愣了,“你怎么知道?”
“刚回来顺风车,”漆洋起身把烟头踩灭,“接着这孙子了。”
伴随着刘达蒙在手机那头接连的几声“操”,漆洋把外套拉链拉到顶,将下巴埋进去,转身朝楼上走。
他明白刘达蒙在生什么气,任维在他车上那德性确实招人膈应。都是一个中学一个班混过来的,彼此都知道互相什么尿性。
——任维这是感觉漆洋混得没他好,故意提牧一丛恶心人。
连带着都有兴趣回刘达蒙的消息了。
“我操他妈的,膈应人的玩意儿。”都快到家门口了,刘达蒙还在大操特操。
“别操了。”漆洋倒是不生气,听刘达蒙这反应还有些想乐,“证明你没认错人,应该确实遇见牧一丛本人了。”
“逼养的一点儿没改,当年知道牧一丛家有钱就开始攀人,可算让他攀上了。”刘达蒙气得乱叫,叫着叫着又来了句:“你等会儿,我给他回消息寒碜寒碜他。”
“发消息说,到家了。”漆洋转钥匙开门,把电话掐了。
邹美竹和漆星依然听见门响就迎出来,一个要拿吃的,一个在墙角当绿植。
“我红薯呢?”看着漆洋只拎回来一兜子贴纸本子,邹美竹眨巴眨巴眼。
漆洋换鞋的动作一顿,有些无奈:“忘了。”
“哎哟。”邹美竹那仍能看出年轻时优越五官的面孔皱起来,“妈今天就想吃这口。”
说着还把手往墙角一指:“星星也想吃。”
这就纯属放屁了。
漆星跟头养在家里的羊似的,给饭吃都吃不了几口,从来也没见她具体且明确地提出要吃什么东西。
但漆洋还是朝漆星抬抬下巴,问她:“想吃烤红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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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星只过来拿过刘达蒙带给她的东西,嘴里不知道自语着什么,能看出挺开心。
“去吧去吧,去给妈买点儿。”邹美竹往外推人,“趁还没换鞋,好儿子。”
漆洋懒得跟她扯,只得拎上钥匙重新出门。
走出单元门,雪又下起来了。
漆洋被飘进眼里的雪花激了一下,垂着脖子晃晃脑袋,眼还没睁开,手机又在兜里开始响。
他来电人都没看就滑下接听,不耐烦地“啧”了下:“不是让你有事儿发消息?大雪天冻不冻手?”
对面出奇的安静,没传出刘达蒙一贯的大嗓门,只有平淡又沉稳的呼吸声。
漆洋皱皱眉,刚要拿下手机看号码,一个按理说应该十分陌生,可刚一开口他就无比熟悉的语调,慢悠悠地开了口:“还在接单?”
我叫牧一丛。三人从众下面加一横的丛。
十四年前听牧一丛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刚止住鼻血的男孩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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