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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前两天收拾院子又腾出来点儿位置,林向榆想再养两盆玉簪和绣球,不过逛到最后,除了这俩,还买了一盆姜荷花,一盆风铃和一盆晚香玉。

林向榆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的“战利品”,对盛野说,“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想逛的吗?”

盛野点点头,抱着花盆,拉着林向榆去了隔壁的渔具店。

家里的鱼竿都旧了,上次带林向榆去钓鱼他都担心鱼竿坏在半路,正好今天多买两根,等哪天有空再去钓一次鱼。

回到小院时已是傍晚,盛野把新买的花搬到院子里等着林向榆处理,就拎着鱼竿去了储物间,随手放到角落,就急匆匆去了厨房,刚才在路上买了不少菜,还有两条石斑鱼,得抓紧杀了,不然就死了。

暮色四合,小院里的灯火亮起,林向榆还蹲在院子里种花,盛野已经从厨房探出头招呼他吃饭了。

饭后,两人窝在卧室的沙发里,林向榆懒洋洋地靠着盛野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催眠的纪录片,手里的茶端着半天也没喝一口。

盛野的手臂一直牢牢地圈在林向榆的腰间,下巴时不时蹭蹭他的发顶,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林向榆起初还会轻轻推他一下,后来就随他去了,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盛野怀里靠得更舒服些。

直到夜色深沉,林向榆打了个哈欠,盛野才起身关了投影,拉着人去洗漱。

刚躺到床上,盛野的手臂就习惯性地环过来,把林向榆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盛野像是想起了什么,手臂稍稍收紧,凑到林向榆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试探:“阿榆,那个,你还疼不疼?真的不用涂药吗?”

话音刚落,林向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随即,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盛野,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和微微泛红的耳尖。

空气凝固了几秒,才传来林向榆带着明显恼羞成怒的、闷闷的声音:“闭嘴,不许说了。”

盛野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收紧了手臂,将人牢牢圈住,连声道:“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极其轻微地晃了晃林向榆的肩膀,语气放得更软,“我就是担心你,真不疼了?”

林向榆背对着他,半晌没有动静。

就在盛野以为他不会回答,心里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更小心些的时候,被他圈在怀里的林向榆却很快地动了一下。

然后,一个几乎细若蚊蚋的声音,飘进了盛野的耳朵:“不疼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盛野的心瞬间落到了实处。

紧接着,一股混杂着喜悦和难以抑制的渴望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林向榆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林向榆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那,今天可以吗?我一定会很轻,很轻的,你说停就停。”

林向榆没有说话,长而密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他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盛野的呼吸骤然加重,他不再犹豫,极尽温柔地吻了上去,耳鬓厮磨。

盛野果然遵守他的承诺,很慢,很轻,轻得像夏夜轻拂过湖面的晚风。

林向榆被这慢条斯理的动作折磨得不上不下,只好俯身,低头,咬了盛野的喉结一口。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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