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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可紧张的!”陈景殊莫名打了个寒颤,坐立不安,特别是看见殷诀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登时附身山下被山贼扒光衣物的良家妇人,心情激动,思绪混乱,导致出口的话不经脑子,直接扯着喉咙道:“大家都是男人,我为什么要紧张!你又为什么不看!”

说罢跟为了自证一样,扔掉石头,结果石头砸了脚。

陈景殊脸一白,惨叫一声。叫完又觉丢脸,立马咬紧牙不出声,疼得面上血色全无,肩膀也止不住颤抖。

殷诀微不可查皱眉,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陈景殊背过身去,脱掉不舒服的衣物,浸了汗的脸庞像一张湿润的白纸,语气仍是威严:“凌天峰突然塌陷,其中必有蹊跷,你速去回禀师尊,我这里没有大碍。”

他两手攀墙,单脚蹦地往外走。每跳一步便靠墙喘息片刻,时不时脚底还打个滑,模样十分滑稽。如此仍脊背挺直,矜持又固执地维持最后一点脸面。

可惜上天偏偏和他作对,临近出口处,传来大师姐林有清的声音:“殷师弟,里面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受伤?”

不只有大师姐,周围还有其他叽叽喳喳的师妹,皆是好奇往里探头。

陈景殊脚步一顿,脸上肉眼可见的窘迫,停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转头晃脑查看四周,似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身后的殷诀再次适时开口:“师兄,我知道有别的出口。”

陈景殊转头看他,一脸严谨与提防。

殷诀笑了笑,皮肤黑,牙齿却很白,眼神也明亮,锋利五官缓和舒展,看起来真诚又可靠,冲淡不少天生自带的压迫力。他走近陈景殊,踩得底下碎石嘎吱作响,弯下腰,体贴道:“那道出口离得远,我背师兄过去。”

“不用。”陈景殊紧紧贴墙,一点不肯碰到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道出口。”

殷诀表情停顿不到片刻,又恢复正常,他说:“玄天鸟告诉我的。”

玄天鸟,师尊的独门法宠。玄天鸟作为天地神兽,手掌大小,身体灵活,且记忆力超群,能穿越各种复杂地形,短时间内绘出地图传递给主人。

似是怕他不信,深暗处传来几声空灵鸟叫。

陈景殊哪里是不信,只是嫉妒到扭曲,想不到殷诀入门第一日就得了这样的宝贝。而他首席大弟子陈景殊,师尊光嘴里夸,十多年来一件像样的宝物都不舍得给。

殷诀到底给师尊下了什么迷药。

他手指地上砸晕的路成舟,正色道:“我不用,你背他。”

闻言,殷诀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一低眼,正好近距离对上衣发不整、神形凌乱的陈景殊。

他微微愣神,嘴里话也卡住了。

两人距离咫尺之间,他能听到陈景殊微微急促的喘息,能看清他眼睫上挂着的透明水珠,也能完整包裹那片在黑暗里更显白皙的锁骨和……

殷诀仓促一瞥又快速移开,似是想要装作没看见,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脱掉外袍递给陈景殊:“师兄,你……你穿。”

陈景殊刚要接过又觉得矫情,他又不是女人,穿上反倒显得心里有鬼。于是挺直身板佯装坦荡,“为什么要穿,你没见过男人光膀子?”

“见过,但是……”

殷诀试图辩解些什么,话语在口中打转,最终化作一团红晕飘在耳尖。他眼神闪烁,像是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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