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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抿了抿唇,开始自我安慰:被亲一口有什么损失,反正没人看见,只要他不在意,这种事就等于没发生。况且他是渡正气,是殷诀龌龊见不得光,与他何干?到时若真传出风声,他也能有理有据反驳。再说小时候他还被狗舔过,殷诀和狗,差不多。
这么一想,陈景殊顺气不少。方才的惊与怒,羞与恼,与这意外得来的好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收起满身戾气,转身接来殷诀递上的蓝帕。不出他所料,这蓝帕上面也浸润着令人神清气爽的灵力。
陈景殊不动声色将蓝帕笼入袖中,抬眼警告殷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殷诀顺应道:“都听师兄的。”
——
路成舟怀疑自己被人下了蛊,不然怎么会睡得如同死猪。上次被凌天峰砸晕情有可原,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他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想不明白。他明明精神抖擞地骑在马上,和陈景殊以及殷小师弟一同前往妖界,路上风景奇异,他兴致勃勃,讲了各种奇闻轶事,说到那位以美貌著称的女妖王,他更是兴致高昂,恨不能当场作画给陈景殊看。
往常陈景殊虽不爱听这些,好歹也会接两句,这次不知怎么了,一直闷在马车里不吭声。
路成舟觉得没趣,转头找殷诀聊天。谁知这位殷小师弟嘴更紧,要么目视前方不语,要么弯腰掀开车帘往里看。短短半炷香功夫,他居然掀了十次车帘。
路成舟很好奇,难道车里除了陈景殊还有什么好东西,于是他也凑过去看,不巧一只鸟飞过,不偏不倚把屎拉他头顶。他只好下马去河边清洗,河水清澈见底,但洗着洗着,他脑袋越来越沉,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他用力拍脑门,眼前景象终于清明。他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缰绳拴在客栈前的木桩上。说是客栈,入口却是一张獠牙外露的大嘴,大厅里挤满了奇形怪状的妖怪,正大快朵颐地吃喝。
转头便是人声鼎沸的长街,披红挂彩好不热闹,十多个漂亮姑娘身着异服,欢歌载舞,而这条长长队伍的末端,拉着一口棺材。
路成舟恍若梦中,随手抓住一个过路人询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想抓到的是位面若桃花的明艳女子,身姿绰约,头顶竖着两只毛茸茸的兔耳。她俏皮一笑:“道长不知吗?今晚大喜,我们妖王要娶亲,后面抬着的便是新郎官。”说罢勾起手,手帕轻轻拂过路成舟的脸,“我见道长面生,奴家今日有空,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路成舟一怔,原来已经到达妖界,怪不得这么多美女。
他脸红脖子粗,被软帕香气熏得陶醉不已,摆手道:“别,别,姑娘,头回见面,这样不好。”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记住了姑娘芳名,留下了对方手帕,偷偷揣怀里。随后脚步虚浮地走上客栈二楼,循着法器指引,瞧见了窗边独坐的陈景殊。
他坐在妖怪堆里格外扎眼,一身青衣白衫,眉清眼隽,过往妖怪时不时瞟两眼。
以往这种受人瞩目的时候,陈景殊通常会正襟危坐,掏出古书品读,亦或是闭目假憩,把自己完全隔绝世外。
绝不会是像现在,眉眼不耐,摇头晃脑查看四周,无半分仙人之姿。
路成舟正要上前,就见殷诀大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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