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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诀转过身坐下,又震得车轱辘晃了晃,黑脸红红的,接过茶水。

一杯水,他喝了半炷香的时间,眼看蜡烛即将燃尽,陈景殊催他:“路程过半,不便耽搁,快出去赶路吧,明日能早些到九华山。”

殷诀点点头,喉结滑动:“师兄白日下棋了?”他嘴上问着棋局,目光却牢牢锁定陈景殊面上,看不够似的,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人烙穿。

对于他这样直白的注视,陈景殊秉持着能忍则忍、忍不了就视而不见的原则,反正他又不是真断袖,早点渡劫早点归去。他拂开桌上棋盘,“不过自己摆着玩,消磨时光罢了。”

“师兄可以教我下棋吗?”

陈景殊停顿片刻,道:“可以,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殷诀突然把茶盏递到他唇边,“师兄辛苦,口都干了,也该润润喉。”

陈景殊下意识抿了抿唇,确实有些干渴。本想自己接过茶盏,却见殷诀固执地举着杯子,黑亮的眼睛里盛满讨好与期待。于是他没拒绝,就着对方的手浅饮一口。

殷诀喂着喂着,身子便倾了过来。昏黄烛光下,他仿佛看不清陈景殊脸似的,非要凑得很近。不知有意无意,喂水的动作突然变急,陈景殊猝不及防被呛到,猛地推开茶盏,捂住嘴咳嗽起来。

“我给师兄擦。”殷诀话还没说完,粗粝拇指已抚上他唇角,缓缓擦拭水渍。

他擦着擦着,脑袋离陈景殊更近,近到陈景殊能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殷诀五官锐利,初见时只觉得锋芒过盛不近人情,此刻在烛光映照下,不知是看习惯了还是别的缘故,陈景殊居然觉得顺眼而乖巧。

但这份错觉没有持续太久。

“师兄。”殷诀的气息喷在耳侧,悄悄道,“我能给你舔干净吗?”

……

陈景殊一顿,知道早晚他都得来上这一句,悬了整日的心反而落下来。立即道:“不行。”而且他有充分理由,“夜半时刻阴气最重,路上游魂遍布,你我应当警惕。”

“好吧。”殷诀坐回去。

安静片刻,他又道:“师兄,我小时候最惧怕黑夜,整晚做噩梦,直到遇见师兄才好转,第一次睡了整晚觉。”殷诀声音渐低,“但是在妖界我发、情那日,师兄抛下我,如今又开始做噩梦了,一到天黑就浑身发冷。”

陈景殊添了根烛火,车厢内顿时明亮几分,他问:“现在还冷么?”

“不冷。”殷诀道:“有师兄在就不冷。”

过了会儿,他又改口:“有点冷,师兄,我能坐近些吗?”不等陈景殊回应,他挤了过来,肩膀挨着陈景殊。

马车一个颠簸,陈景殊被挤里侧,能感受到旁边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意,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料。未几,殷诀又扭头看他:“师兄,我还是有点冷。”

陈景殊麻木道:“那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抱着师兄取暖么?”

陈景殊看了眼窗外黑夜,“抱着如何警戒?说好的分工,你驾车,我戒备。”

“好吧。”殷诀道,“我牵着师兄手取暖,可以么?”

陈景殊安静良久,说:“不妥,阻碍我出招。”

“我抱着师兄脚,行么?”

陈景殊这回想不到拒绝理由了,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殷诀已经俯身握住他的脚踝,三两下褪去了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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