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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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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搓着腰间剑鞘,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雀跃。

陈景殊被他看得浑身不适,他方才简单沐浴过,换下素袍,新穿了身青绿衣衫,对面的殷诀似是觉得新鲜,眼睛眨也不眨,跟要把他盯出两个洞似的。

两人独处时候,陈景殊最怕的就是这种氛围,明明没人说话,但好像连空气都不一样了,又热又慢地聚集过来,从上而下,一层层包裹,叫人无所适从。

特别是他对殷诀的心思一清二楚的时候。

他下意识张望窗外,看有没有弟子经过,紧接着一把将殷诀拉进屋里,关上门。如此仍是不放心,抬手把窗户也关上。

做完一切,陈景殊又感觉怪怪的。他为什么要担心别人看见,师尊下的同住命令,殷诀出现在他屋里很正常,这般遮掩反倒显得不对劲。他到底在慌什么?

于是他又推开窗。一扭头,正对上屋中央的殷诀。

他老实站在那里,显得有点局促,先是看了眼紧闭的门,又扫了眼里头的床榻,黑脸不知何时变得微红。

见状,陈景殊怵得慌,连忙敞开门,让凉风吹进来。

好在这股凉风吹散了殷诀的羞涩,他终于移开眼,迈步至桌边,解开身后的包裹,说:“师兄,我热。”

陈景殊看过去,见他满头热汗,卷起的袖口也被汗水浸染成深色,露出的手臂肌肉沟壑分明,起伏间水光淋漓。想必从归门就没休息过,既要听候掌门长老们训话,还要去麒麟峰蹲点采星月昙,采完花又忙着收拾行李,虽然行李不多,只装了几件衣服,潦草地塞成一团,似是很急赶过来的样子。

陈景殊道:“坐下休息,稍后就凉爽了。”

殷诀点头,拘谨地坐那里,在外头没怎么回事,进了屋好像就热得不行了,三两下脱掉自己的上衣,呼哧呼哧喘着气。

陈景殊转开眼,佯装没看见,随意翻开一本书,思考找什么借口让他出去,强行忽视身后的灼灼目光。

殷诀安静片刻,黑亮眼光终于从他身上挪开,落到桌面上的喝剩半杯的茶盏,说:“师兄,我渴。”

陈景殊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问一些废话,热就休息,渴就喝水,跟他说个什么劲。他正想开口纠正,一转眼,瞧见殷诀已经仰头灌起了茶水,似是真的渴坏了,喉结急促滚动,咕咚咕咚两口就见了底,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杯沿,这才小心翼翼放下。

喝完水,他消停片刻,但不到一会儿,他又站起来,走到陈景殊面前,低声道:“师兄,我腰上有道伤。”

陈景殊抬眼看去,瞧见一道狰狞伤疤沿着腰腹险峻处蜿蜒而下,隐没在裤腰边缘。

他下意识道:“怎么弄的?”

“我发情时候,身体难受。先放了血,还是熬不过去,就把刀捅进去。”言落,殷诀突然解开腰带,貌似想展示一下。

见状,陈景殊吓死了,怎么好好说着话就开始脱裤子,立即道:“你快穿上。”

“好吧。”殷诀退回去。他像是才想起什么,环视屋内一周,目光落在墙角的空匣子,问:“师兄,你看见里面的花了吗?”

“花?”陈景殊装傻,佯装才看见匣子,肯定不能说自己扔了,“我没看见,方才卓然和别的师弟来过,是不是被他们顺走了?”

“不是。”殷诀道,“师兄,在这,你刚才正好扔我头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朵皱皱巴巴的星月昙。

被人当面拆穿,陈景殊脸上挂不住,但表面仍是镇定:“是,我想起来了。”他起身走出门,来到窗外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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