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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烦躁,正要骂它胡言乱语,低头一看,发现确实不太对劲。殷诀单膝跪地,肌肉偾张的肩膀伏低,几乎卡进他膝盖间,黑色脑袋也凑近大腿位置,随着扯断野草的动作,高挺鼻梁偶尔磨着擦过,气息烫得惊人,带了股古怪又猛烈的潮意,额前的碎发茬硬硬的,时不时扎进裤料,又刺又痒。
陈景殊觉得怪怪的,帮个忙而已,需要离这么近吗?不适感顺着小腿往上爬,他打了个激灵,膝盖一顶,推开人:“不必麻烦,我自己来。”
他弯着腰,手忙脚乱解开缠绕一团的野草,但越拽越乱,他心一急,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从袖里摸出一把利刃,脱下靴子,割断裤腿。 w?a?n?g?阯?发?B?u?y?e?????ū???é?n?Ⅱ????2????????ò?M
殷诀始终沉默,低下眼看他,漆黑月色中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但见轮廓稍显冷峻。
陈景殊心里莫名慌乱,不敢看他,光着脚转身就走。但没走两步,又踩到一块尖锐石头,他疼得脸一白,赶紧咬牙不出声,就怕殷诀说要背他。他忍着疼往前走,暗中祈祷不要再倒霉了,上天仿佛听到他的呼唤,半刻钟后,他终于走出黑树林。
可不等他舒口气,天色骤然一变,惊雷响起,紧接着豆大雨点哗啦砸落。眨眼间,就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陈景殊惊呆了,茫然地看着漫天大雨。好在不远处道旁有一间废弃的练功房,殷诀拉着他躲了进去。
这下,陈景殊不仅鞋袜没了,衣服也全部湿透。他心中悲凉,这回算是知道情劫秘境的威力了,强行反抗,吃苦的还是他。
他穿着薄薄里衣短裤,老实坐地上,看殷诀生火、烤干衣物。也不说走了,就怕一会儿连短裤都不剩。
不就是姻缘星吗?传言!假的!他不信就是没有。
“师兄,来坐这里。”殷诀不知从哪找来干黄的野草,仔细铺成松软的垫子。
二人坐在山顶的小屋里,窗框截出一方夜空,歪打正着,正好能完整看见天际的金黄流星。
陈景殊心情复杂,早知如此,他何必兜兜转转一大圈。
夜色渐深,外头雨声如鼓,密集地敲打着屋顶茅草,在屋檐下织成一道水帘。屋内却出奇地静,只有柴火偶尔噼啪作响,火星溅起又熄灭。
“师兄,我喜欢下雨天。”殷诀突然道。
陈景殊嗯了声,直觉今晚的殷诀情绪低沉,话少,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黏过来,而是独自坐在火堆对面,隔着明灭不定的火光,高大身形显得格外沉寂。
“师兄,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么?”殷诀转过头,目光直直地望过来。昏黄光影在他脸上摇曳,忽明忽暗,映得锋利面庞模糊几许,却掩不住语气里的黯然。
陈景殊错开眼,说:“我知道。”
殷诀点头,又问:“师兄许了什么愿望?”
陈景殊脑袋里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说没有,但顿了顿,改口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说了师兄就会帮我实现么?”
陈景殊心道当然不能,面上道:“你先说。”
殷诀突然起身,大步跨过火堆,挤到他旁边坐下。
见这架势,陈景殊以为他要干点什么,再不济也会口吐狂言,说些什么亲亲抱抱舔舔之类的话。他身体绷紧,默默吐出口气,暗暗劝诫自己今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反抗。
但殷诀只是紧挨着他,沉默半晌,末了可能怕他不适,又微微撤开,给二人之间留下空隙。
“师兄。”他低声唤道。
陈景殊耳旁痒痒的,转头看他。
殷诀的眼睛又黑又亮,冷硬五官扯开笑,显得格外坦诚认真,像怕惊扰此时的宁静似的,连呼吸也放轻,慢慢道:“我希望师兄永远无忧无虑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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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怔愣片刻,低下眼,嗯了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祝愿弄得措手不及,这话说的,好像他以前经常要死要活似的。
他不太适应这样的殷诀,正盘算着怎么应对,又听见对方道:“希望师兄心甘情愿与我亲近,心甘情愿被我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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