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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机会难得,殷诀好不容易安生立在那里,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强自镇定,屏息凝神飘至殷诀身后半步之距,指尖微微发颤,缓缓探向那束垂落的黑色发尾。

时间仿佛暂停,陈景殊心脏砰砰跳,震耳欲聋,嗓子眼也紧张得发疼。他深吸气,将所有力气汇聚于食指,指节弯曲勾住一根发丝,固定上端后掐住发尾,稍微用力。

奈何头发丝结实,他拽了两下,没拽断,反而引起殷诀的警觉,毫无征兆地转身。

陈景殊惊骇,连忙将早已备好的鸟雀抛向空中,灰色鸟儿扑棱翅膀转了两圈,调皮地叼着树枝在殷诀头顶蹦跳,还故意用爪子勾乱他的头发。

殷诀抬眼注视片刻,忽然手掌凌空一抓。鸟儿瞬间被吸至掌心,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他连毛带皮吃进口中。

与往常的囫囵吞咽不同,这回殷诀咬得嘎嘣用力,似是心情极度暴躁,院子一时寂静,全是牙齿碾碎骨头的可怖声响。可怜鸟儿最后连一片羽毛都不剩。

陈景殊脸发白,吓得大气不敢出。

殷诀舔干净嘴边血迹,垂眸继续摆弄手中长刀。

陈景殊视线不自觉顺着刀光往下,然后,他就看到两根狰狞东西,粗黑丑陋,猝不及防。

他瞪大眼,险些惊叫出声,连忙死死捂住嘴。

原来殷诀不是要自残,而是在用刀柄丈量……尺寸?

比两根更让他惊惧的是,殷诀突然抬头,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

第六十章 我可以尝尝你么

陈景殊屏气敛息。

殷诀视线牢牢锁定他的方向,黑沉眸子压抑而猩红。

他能看见?

陈景殊一动不敢动,小心往下瞟一眼,确信自己的身体仍是透明状态,无形无影可穿越阻碍,外人应当不能发觉。

“师兄。”谁知殷诀突然低低唤声,语气委屈而失落,接着宽厚肩膀压下来。

陈景殊大脑空白,转身就想逃,又怕闹出动静,刚迈出半步戛然停住。

他思绪混乱,紧张到耳鸣,直到殷诀对着他的后脑勺道:“师兄笑起来,好看。”

陈景殊懵,明明碰不着摸不到,殷诀却像凭空抱着个人似的,手臂圈着,头也低下去,仿佛埋在眼前人的颈间,用力吸着味道。

若是外人经过,定会惊悚不已,只当殷诀中了邪,对着空气也能自言自语。

陈景殊狂跳的心脏落回去,原来殷诀没有发觉他。

“我喜欢师兄笑。”殷诀一只手伸过来,看位置应当是想揉捏对方的后颈,带着某种安抚意味,一下一下,轻柔至极。

但因陈景殊转了个身,捏的实则是脆弱的喉咙。

陈景殊仰着脖子,心脏又悬起来。

“师兄,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师兄,我只是……”一跟他口中的师兄说话,殷诀方才的狠戾全部消散,黑脸自带红晕,“我只是喜欢师兄,想亲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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