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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接着便是现在,男人抬起头,望着他,半晌都没回神。
他眼眸黑而沉,神情也愣愣的,死死盯着陈景殊的脸,眼里的红血丝都要溢出来。
不等陈景殊开口,他忽而猛地抱过来,双臂用力,恨不能发把人压进骨血里。
陈景殊蹙眉轻呼一声。
这具刚刚苏醒的身体太过脆弱,毕竟长眠十八年,若不是冰棺保存外加每日注入大量灵力,怕早就腐烂不堪。
殷诀立即松开。
“你干什么!”陈景殊被搂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没好气出声。
殷诀仍是紧紧锁定他,双目血红,不敢碰不敢摸,只目光一寸寸挪移,一点点检查,一点点审视,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起手。他似是很激动,控制不住的呼吸粗重,手下却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轻轻拂过陈景殊的眼鼻,发丝,肩膀……
陈景殊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然后就看见了光溜溜的自己。
!
他快速并上大敞的膝盖,一把推开殷诀的脸。
挨了第二下,殷诀终于回神,哑着声唤:“师兄,师兄。”一声声不间断,跟叫魂似的。
陈景殊刚醒来,脑子本就混沌,被他一叫,更是不灵光。他勉强撑起身,摇摇缓缓地抬起手,一巴掌按在对方唇上,堵住声。
殷诀喉结重重滑动几下,但是没继续叫,转身找了干净衣物替他披上,搀扶着走向床榻。
沉睡太久的身体使不上力,陈景殊没走两步就脸白气喘。
殷诀仔细垫好枕头让他靠稳,又调整成最舒适的姿势,自己则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为他按摩小腿,低声道:“师兄不必忧心,休养三五个月便能恢复如常。”
陈景殊懵然了会儿,不怎么适应新生,抬起眼环顾四周。
一景一物,皆是熟悉,他回到了九华山?
他想问些什么,一低眼,嘴里话顿时全忘了。只见身上衣物堪堪遮到大腿,露出其下斑驳密集的红痕,方才泡水里看不清,这会儿重见天日,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殷诀红着黑脸帮他盖上薄被,一声不吱,见陈景殊脸色实在难看,在旁解释道:“师兄,我没用劲,一碰就这样了,明日就能好。”
腿上酥痒感仍在蔓延,陈景殊不太自在,赶紧往窗外看了一眼,虽说夜半寂静,不能有弟子经过弄竹殿,但他还是有点紧张,就怕殷诀在众目睽睽下乱来。
“你、你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帮师兄擦洗身子。”殷诀此时仍是激动,眼皮眨都不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喉结也频繁滚动,貌似有许多话想说,但因陈景殊脸皮泛白状态不佳,不能受到刺激,于是没有出声,只等着问话。
陈景殊稍稍放下心,但放得不多:“那你把头伸进桶里干什么?”
“我……”殷诀貌似在斟酌,最后想了个温和的回答,“我想念师兄,离得远看不清师兄。”说着说着,他舔了舔唇,好像口水干了,不敢直视陈景殊的眼睛。
“看不清?”陈景殊头脑一阵阵发昏,脸热得不行,被褥里的双腿下意识夹紧,快速转开话题:“我洗澡,你光膀子做什么?”他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比如殷诀身上有没有伤,现下外界状况,他是如何复活的等等,但不知为何变如今这副情形,似乎只要和殷诀在一起,他总能被轻易带歪。
“师兄,我热。”殷诀对答如流,就好像说的心里话,且喉结滚动速度加快,眼里也迸出火热星子,似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不能动手,就动鼻子,使劲嗅着。
“师兄,师兄……”他低低呢喃,脑袋越凑越近,跟闻不到陈景殊的味就无法呼吸似的。
陈景殊隐忍片刻,没推开,微微偏开头,露出一截脖子,任他嗅闻,只希望这样能让对方快些恢复正常。
见状,殷诀浑浊的眸子兴奋不已,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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