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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眼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就在他愣神的时间，四宫伸手摇了他几下，语气森然，“给我有点激情啊阿幸，信一大人要发球了。”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绿川：……

人格转换？

不过视线重新聚焦在拿着球走向剑城信一身上后，绿川叹了口气，选择跟随大部队的应援。

“发个好球剑城！”

*

“没事，”中岛拍拍手，“才一分而已，别担心！”他比出一个一的手势，“下一球扳回来。”

虽然很想说好，但是考虑到现实情况，川渡指了指那边白鸟泽发球点上站着的人，面露难色：“阿猛，白鸟泽是那个魔王二传手发球，你忘了吗。”

中岛：……

中岛：“我当然知道，又没说立刻就扳回来……不对、瞬己你这家伙能不能别助长别人的威风了？”

这位二年级主将调动了一下手的方向，指在了白鸟泽应援席位上，“那边可是有很多超可爱女孩子在那里啊！”

川渡露出震惊的神情，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很多盯着他们的女生，随机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严肃道：“好！没错，你说的对阿猛，我们去拿下白鸟泽吧！”

“哦！”一唱。

“嘿！”一呵。

听完全程的和久谷南其他人：……

虽然说阿猛记得所有人的喜好，但是那边的女孩子很显然都拿着别人的应援扇啊！还有川渡居然真的燃起来了，可怕的单细胞！

摆好站位，中岛叹了口气，眼睛盯着那边正在等待裁判发球哨声的白鸟泽二传手。

在录像带中已经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发球前兆了，指尖按在大腿上，有些用力，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开局就遇到白鸟泽对于三年级退部的他们来说结果已经算得上板上钉钉，此刻在别人看来也许是最后的挣扎，哪怕暂时还没有想好应对发球的方法、但是说到底还是不想输啊。

——「好难判断到底是什么球」

自由人秋岛坐在地板上，手指再一次把视频划到一开始的位置，他们自从知道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是白鸟泽之后就开始找对方二传手的发球剪辑观看，当然也看了其余人的特点，但是想要赢下比赛的话一旦被大比分发球得分基本上就完蛋了。

「确实」花山叹了口气，手撑在背后的位置，「他除了开场前会转球找手感的动作之外，几乎没有自己的偏好」

「倒也不是」对于这点中岛提出了异议，「IH预赛的时候还是有的，但是到了全国大赛之后就消失了，可怕的对手」

「而且种类也很难说」

「跳发球得分率高得不可思议」

「准确到像是机器人——」

一声接着一声。

「别被吓到了」中岛开口打断，「我们先稳打稳扎，在比赛中再努力观察吧」

「是人类的话总会有疲惫的时候」

尽管中岛这么安慰队友，但是实际上他在训练的时候也没有底，教练之前倒是想去给他们邀请练习赛的机会，但是对方时间都排满了，电话打了几次都得来的是抱歉的消息……

“哔——”换回他思绪的是短促的哨响。

屏气凝神，开口提醒，“发球要来了！要稳住！”

“他的姿势很好啊，”看台上绿川突然说，“重心也可以随时调整，这个1号是技术类型吗？”

四宫对排球的研究并不算深入，不过听绿川这个自由人的评价也能明白对方估计是很有含金量的选手。

“那怎么办？”他有些紧张，这次的位置离选手更近，气氛也更浓。

“想象的到和能接到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