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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晚整晚上睡不着觉,大把大把地脱发,吃不下饭,瘦了十几斤。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把自己关在屋里。还用小刀把自己手臂划得一道一道的……
“我知道小屏心理出问题了,带她去看医生。一查,重度抑郁,有自杀倾向,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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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要住精神卫生中心,也就是精神病院。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小屏很配合。
“我要快点好起来,我要回学校,我想参加高考。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学,我不能辜负她——这是她对医生说的原话。”
眼泪顺着王含霜的面颊滑落。
“愚蠢的我,听到她这样说,还欣慰于女儿的懂事。殊不知,'懂事'本身,就是一种负担。
“所谓的养育之恩,成了压垮我女儿的最后一根稻草。”
卢书屏一定特别急切地想好起来。她一定尽力了。
可是那是病,不是她足够努力就能好的。
越急,症状反而越来越重,她多次自伤自残,医生不得不使用约束带。
卢书屏住院的第二个月,某天深夜,像溺水的人终于放弃挣扎,用约束带,把自己挂在病房的窗户网罩上……
王含霜从旅行包里找出纸巾,按住眼睛,深深呼吸。
过了一阵儿才移开手,接着说:“小屏出事后,我像掉魂儿似的,浑浑噩噩。过了很久才有思考能力。
“回头细想,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基地发生过什么事。
“我跟基地里老师联系过。但老师矢口否认,说小屏在那里一切都好,除了性格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没别的异常。
“老师还说,高中生因为学习压力大,抑郁的、自杀的并不少见,小屏应该也是如此。
“我就想,也许的确是我期待过高,让小屏负担太重,这才生病的。是我不愿承认自己是害死小屏的元凶,才去怪这个、怨那个的吧。
“ 我像个被挖走心的木头人,行尸走肉地活着。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王含霜已经从医院退休,待在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家里,时光越发空虚。
每每深夜睡不着,便走进女儿以前住的屋子,把她的用品、书本,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扫去每一粒灰尘,保持着整洁,好像小屏明天就会回家一样。
这种打扫到了偏执的程度,有一次,一直擦到书桌的腹面,只听“叭嗒”一声,一本被别在抽屉底下缝隙里的册子,掉了下来。
册子不像是无意中卡在那里的,更像故意藏的。
是个 16K 的素描本。
……
王含霜从旅行包中拿出一个素描本,递给宋舟。
宋舟接过,翻开已经有些泛黄的纸页。
本子第一页,画的是一个男人被吊着头颈,悬在半空的模样。
“我当时就认出了这张脸。”王含霜对宋舟说,“给小屏选美术培训机构时,朱藏墨的照片被当成招牌,印在招生广告上。”
宋舟把画纸往下翻。一张张一页页,画的全是同一个主角。
关于朱藏墨的种种死法。
卢书屏用素描的方式,在这个本子里,把朱藏墨杀死了一遍又一遍。
有万箭穿身,有开膛破肚,有大卸八块……每一页、每一笔,都透着刻骨深仇。
整个本子,像一座专为朱藏墨建起的刑场。
“看到这个本子时,我震惊极了。”王含霜说,“朱藏墨是小屏的老师,小屏为什么那恨他?
“那时我才意识到,小屏的病或许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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