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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家具和租琴房的钱加起来是笔不小的数字,虽说尹敛在大学期间通过自作曲目有了不定期的版权收入,但这些与近几天的花费相比也只能说对抵,再拿不出多余的。
尹敛听了几个拍品的介绍与竞价,心绪不免有些飘走,直到目光不经意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神微微地一凝。
林云琼也来了。
上周六林云琼的乐团结束表演后,在社交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评论说这次的调整不怪临艺,既知名又有实力的国际乐团好不容易能来京市表演,当然要竭尽全力给足他们机会。
后面的跟帖更是一致叫好,甚至有人埋怨先前的钢琴家为什么自己没有眼力见提前把位置让出来,是不是故意讨要赔偿用来炒作。
尹敛对于这样的评论表示理解,互联网的风潮就是这样迅疾又善变,今天可以说你好,明天就可以批判得你一文不值。
淡淡地扫了一眼盛装出席的林云琼和身边围绕着她的几个女人,尹敛继续看向拍卖台的中央。
那里的拍卖师面带从容的微笑,讲解得慷慨激昂,尹敛将她身旁的藏品看得仔细了些,是一面海兽葡萄镜,起价从六位数涨到了七位数,仍有络绎不绝的人在举牌竞拍。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尹敛恍然想起了进门前,在古老街道旁那辆奔轶绝尘的三轮游车,与风尘仆仆下那只沾满泥泞的靴靿。
她没再想下去,随口问身旁安静得如同局外人的时泽。
“你这次回来,是因为要继承这个拍卖行?”
时泽的目光温和地从楼下转移到身旁的人:“Fleming在苏黎世也有生意,京市的轮不到我管。”
“那是——”尹敛疑惑地抬眉。
“催婚。”
两个字坠下,安静得晕开一圈轻浅的涟漪。
“抱歉,但的确是这样。”时泽注意到尹敛愣神的表情,笑容扩大了些,“我母亲是日耳曼血统,但从小和我外公定居在京市,上个月连续打了几个夺命电话给我,让我回来试着接触中国女孩。”
“她对中国姑娘很有好感,”他顿了顿,眉眼望向她清丽的眼眸,“尤其是南方姑娘。”
宽敞的包厢寂静得只剩指针的走秒声,尹敛咳了咳嗽,避开了时泽望向她的眼神,后者笑意依旧,主动开口。
“说这些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把我真实的情况和你讲清楚,”他握着桌沿处的玻璃杯转了一圈,“当然,我说这些的前提是——”
“你没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语气也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尹敛眼皮一跳,方想开口,一楼的拍卖师慷慨激烈的陈词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现在,即将迎来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莫桑比克鸽血红宝石!”
又是一件足以撺掇所有目光的顶级拍品,先前不为所动的林云琼也来了兴趣,现场的竞拍价很快从八位数哄涨到九位数,大有上涨到天价的趋势。
楼下氛围正热,尹敛却敛了神色,眉目间闪过一抹索然,站起身朝时泽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我出去透口气。”
她走出包厢,流金溢彩的吊灯有些刺目,思绪不知怎的随着流动的荧火淌向了别处。
为什么时泽提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会想到——
萦怀在感,心绪飘散,尹敛完全没注意一旁紧闭的门倏然敞开一条隙缝。
轻微的声响不露声色,细弱的手腕就是这时被炙热的温度狠狠攥住。
一阵疾风骤雨,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纤瘦的身躯已经被青年抵至门前。
尹敛被青年强烈的动作压得喘不过气来,抬起膝盖就想踹他,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宽大而灼热的掌骨顺着她细嫩的肌肤攀至跳动的脉息,宛若一只观机而动的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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