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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甜乡时,乔若璎思绪忽而被一根绳子拽了回来:
在宝格丽酒店那次,她提前醒了,跑下楼去享受浴场服务,后来蒋宗也说了句“他醒来人都不在”。
这么说来,蒋宗也应该很不喜欢等他回到家,没有人等待他的感觉吧?
想到这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厅转了几圈,边转边打呵欠。
老男人,赶紧回来吧。
再不回来她可顶不住了。
-
蒋宗也回到天玺寰宇时,墙上石英挂钟指向深夜两点。
他进门,脱了鞋。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灰雾弥散,只在墙角开了一枚壁灯,低低地映着大理石地板。
当视线转向桌台,看见趴在台上,双手枕在脸下的女孩。她长长的头发若瀑布般倾斜,腰间细细一根丝带,将裹在绸缎睡袍下的腰肢衬得愈发纤细。
裙摆下,小腿纤细笔直,脚趾乖乖套在拖鞋里。
那拖鞋过于宽大。
蓦乔若璎睡眠很轻,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子醒了,从枕着的双臂上抬起头,水润的荔枝眼因为困意而泛着朦胧。
“蒋总。”她叫他一声,嗓音软软的,透着喜悦。
蒋宗也换好拖鞋,朝她望去。
少女细腻瓷白的脸上留有红红的印痕,漆黑的眼瞳藏在纤浓的眼睫下,湿漉漉的,像一朵被露珠濯洗的娇花。
好乖。
他走过去,从身后摸摸她的脑袋,指尖嵌入她浓密的发中,感受着它们的缠绕。
乔若璎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烟味,衬衫纤维里吸饱了这种味道,浓得散不开。
“您喝酒了。”
“对。”
她仰眸看去。喝了酒的蒋宗也,除了额发比平时更乱些、锐利的眼神比以往更猩红外,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依旧镇定、优雅、冷峻而迷人,侧颜的弧度无懈可击。但身上沾染的酒味还是出卖了他。
许是困傻了,乔若璎对他撒起娇来,莹白手指攥住他衬衫衣袖。“就不能...不喝酒嘛...”
蒋宗也笑。
“乖,不能。”
酒是应酬局中不可或缺的黏合剂,像要砌起一座合作之墙时,必不可少的水泥。在交杯换盏、酒来酒往中,人与人的心防才会慢慢卸下,相互靠近。
“也对。您不喝酒,拉不来合作商,就没法给我们发工资了。”乔若璎捧着脸说。
“嗯。所以去睡觉吧。”蒋宗也看她勉力睁开浸满困意的眼睛,哑声。
心中也是心疼她的,这么晚了,她还在这里等他。
酒精过了喉,蒋宗也嗓音有种温柔的沙哑,像被轻轻拨动的大提琴琴弦,在琴腔中缓慢地震颤。
“去睡吧,睡吧。”
蒋宗也一双桃花眼润泽,在半明半寐的灯光里,美如妖孽。
好温柔的蒋总。
乔若璎还有点不习惯。
他身上酒气有点重,乔若璎怎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先睡?
她从冰箱里翻到一罐蜜糖,黏稠香甜,她勺了两勺出来,放进小煮锅里煮开。
“...”
蒋宗也虽然知道蜂蜜水不能解酒气,但看她挽起头发,在厨房里为他忙忙碌碌的倩影,睡袍的裙摆垂在她腿弯,绸缎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膝窝。
当她将蜂蜜水端来时,蒋宗也趁热灌了几口。
这些,都是她的心意。 网?址?f?a?布?Y?e?ī????????é?n?2???2?5???????M
头一次,他如此想珍惜一个人的心意。
给他泡完蜂蜜水后,乔若璎就上床睡觉了。
她入睡极快,合目安稳躺在床上,在睡梦中隐隐感觉到,男人粗粝的大掌轻轻抚过她额头。
唔,他还偷偷摸她额头。
她稍有些害羞,想躲开,但眼睛已经被困意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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