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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回来的消息,所以渣爹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也从其他人脉那儿,得知了她的升职。
明明没吃早餐,可她的胃却好像被什么堵着,喉咙也发紧。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许多小时候的事。其实乔莉和岑光盛刚离婚那两年她还叫“岑若璎”,两家还互有来往。
妈妈要上班,爷爷奶奶让司机过来接她和妹妹到大院里玩一玩。
那时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小弟弟叫岑昌,是爸爸和他后面的妻子生的,岁数只比乔若琪小十个月。
小弟弟留着漂亮的小狼尾,后脑勺下特意留了一绺长长的头发出来,编成个辫子,崭新的条纹毛衣上还有大象的图案,手里握着一根冰激凌在啃。
爷爷奶奶笑着看他们的正统孙子啃冰激凌,时不时叫一声“乖昌昌,别把衣服弄脏喽”,“乖昌昌真聪明”;
而她和妹妹两个,穿着外婆家表姐妹淘汰下来的暗红色旧毛衣,窝在角落里,眼巴巴瞧着弟弟手上的冰激凌,像被人遗忘的苔藓,顽固地黏在庭院的角落,潮湿而沉默。
“这两个女女,真不行,缩在角落里,一点也不大方,不像昌昌,多聪明伶俐一个孩子。”爷爷奶奶指着她们,以她们为垫脚石,向来自己家拜访的客人炫耀他们的亲孙子。
小小的乔若璎感觉得到,爷爷奶奶挺嫌弃她们。
但她小小的脑瓜还抱着一丝幻想:起码爸爸应该不会这么嫌弃她们吧?
直到有一天,她和妹妹再度被接到大院,隔着梧桐树婆娑的绿荫,她听见小男孩肆无忌惮地笑声和尖叫,朝梧桐树下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秋千,从梧桐树的枝干长长地垂落下来,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将小弟弟推得很高,很远,小弟弟欢快地喊着“爸爸——”
岑昌对秋千的占有欲很强,眼睛瞪着她们威胁:“这是我的秋千,你们谁也不准坐。”
她和妹妹,一次也没有坐上过那只秋千。而爸爸虽没有明面上嫌弃过她们,但也没有任何一次,把她们姐妹俩抱上过秋千。
就好像,她们是不存在的透明人。
后来,乔莉女士看见她们每次从那边回来都一脸难过,便不再让她们去爷爷奶奶那儿了;再后来,乔莉女士把她们的姓从“岑”改回了“乔”,两家更是闹得天翻地覆,断绝了来往。
可“没有爸爸”带来的伤痛,并没有因为和父亲断了联系就消失。小学作文本上总有一个题目叫“我的爸爸”,要写我和爸爸之间的故事,乔若璎就开始胡编乱造,写爸爸给她和妹妹买冰激凌吃,爸爸推着她和妹妹荡秋千...
作文本发下来得了一个大红钩,老师让作文写得好的上去念,她上去念了,念着念着,鼻子很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滴冰凉的泪,滴落在洗漱台上。
这是长大了的乔若璎,为小时候的自己流下的泪。
乔若璎睁着眼睛警告自己“不许哭”,用手背揩去眼泪。
乔若琪醒了,她和妹妹说了爸爸给她打电话这件事,这才得知,原来前段时间,小琪也收到了岑光盛打来的电话。
“姐姐,肯定是渣爹看见你当上了行政主管,想让你给他那耀祖儿子找个工作,现在岑家也没落了,活该。”乔若琪没好气道。
原来,花县前几年严查腐.败,整顿风纪,岑家给纪委抓住了把柄,岑老爷子锒铛入狱,而岑光盛原本在政府里领闲职,这下也被撸了下来。
岑昌从小被宠坏了,不学无术,岑家总仗着家中势大,想让他以后也走后门吃公家饭,这个愿景随着岑老爷子倒台而破灭了,转而打起了其他主意。
“耀祖给我磕头,我都不会给他找工作的。”乔若璎说。她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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