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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之余,又觉得震惊。
她震惊于自己仍会对缺失的父爱耿耿于怀——
“刚刚那是你的...生物学父亲?”蒋宗也斟酌了下,选用了这个词。
“嗯...”乔若璎点点头,脑袋还窝在蒋宗也怀里,发丝贴着他巴玛尔肯大衣的羊绒布料,忽而不受控制地,眼泪飙出,在他胸襟前濡湿了一片。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对我妈妈、对我和我妹妹差成这样,却对他儿子这么好,我真是讨厌死他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乔若璎哽咽着说,身体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
“...他明明就可以当好一个父亲的,但他没有。我好想坐他扎的秋千,可是我一次都没坐过。”
她仍幻想过,能回到六岁那年,被父亲抱上秋千。
仍幻想过,妈妈加班,妹妹生病时,父亲会打开门冲进来,火急火燎地送妹妹去医院。
“我讨厌他,但我更讨厌我自己会这样想,讨厌自己竟然还会对父爱心存幻想,明明他一点都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字字句句溢满的委屈,从喉咙里逼出的细细呜咽,怀里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好似空气里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掌,猛地一下把蒋宗也的心脏攥住了。
不断地揉捏、挤压,直到他的心脏发痛,窒息。
他手掌盖在她额头上,不住地轻捋她长发,更紧地将她摁在怀里,恨不能摁进骨血中,好似这样,就能免去她所受的一切伤害。
所以啊,他的小璎,是怎样在一个没有父亲的情况下,跌跌撞撞地长大了呢?
她如此乐观、开朗,心中却也有解不开的结。
他真的好心疼她,手掌轻捧住她的脸,拇指上移,触到她的泪水,温凉的一片,这温凉好似也浸到他心底了。
“小璎,别怪自己,你不是对他抱有幻想,你只是想知道父爱是什么滋味。”蒋宗也宽慰她,
“这很正常,每一个人都想被爱。”
“秋千我们家也扎有一个,璎璎想荡秋千,等回到罗城咱们就去荡,好不好?”
他低头,唇轻轻吻在她发顶,语气轻柔得在像在哄小孩。
秋千,秋千。乔若璎好似被施了定身术般猛地定住。
是啊,她早就有秋千了啊,在绿地公园深处的托斯卡纳小别墅里,蒋宗也用心为他们准备的家,有一株密如伞盖
般的梧桐,梧桐树下他早就为她扎好了秋千。
原来,那些无法被满足,无法被回应的爱,早就有他在满足她、在回应她了啊。心底缺失的大洞,被他一点点填补起来,弥合。
“好。”她吸吸鼻子,展开手臂,绕着他劲瘦的窄腰环了一圈,手指相互扣住。
这样,就能抱蒋宗也抱得更紧了,紧得两个人密不可分。
她情绪方才大悲大恸,大开大合,慢慢平息下来后,太阳穴便隐隐胀疼。
“...我把璎璎重新养一遍,嗯?”
蒋宗也捏捏她的耳朵,她耳廓被冻得冰凉,被他一点点用指腹搓热。他会把她当成小女孩,好好地养一遍的。
“好。”她窝在他怀里,嗓音闷闷的,却多了几分释然。
蒋宗也,让她对父爱释然了。
得不到的,她也不再想要了。
因为,蒋宗也早就给予了她更多更好的。
...
远远地,乔莉女士看见眼前这一幕,惊得眼睛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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