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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月借着些许冷光棒的亮度凑近打量:“没吵架为什么臭着脸?”
“没吵架,”童昭珩不爽道,“是我单方面在生气。”
“生气什么?”宋星月显得很吃惊,又忽然笑起来:“你好像小学生。”
童昭珩忽然怒了:“是他撒谎在先的!”
冼观不置可否,只冷冷道:“在我姥爷的事情上,我绝对不可能说谎。”
“什么姥爷?”宋星月一头雾水。
“没什么,刚才他看见了一些过去的实验资料,里面也有我和我姥爷的参与,所以他认为我是在冒充导游,没说实话,撒谎骗他。”冼观说。
“哈哈……”宋星月似懂非懂:“导游有什么好冒充的。”
“我姥爷年纪大了,得了阿兹海默,也就是老年痴呆症,怎么回家都不记得,连我也一并忘记了。我去看他,他不让我进门,看我就像看陌生人。”冼观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漂亮的眉眼也染上忧郁,“五年前,我听说了生命之火这个项目,虽然心里不敢抱太大希望,但为了那么微乎其微的一丝可能性,还是带他一起来报了名。我姥爷是受试者,我是负责观察记录的工作人员。”
他竖起三根手指,镜片后面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童昭珩:“这是真的,我用我姥爷的名义发誓。”
“啊……这有什么好发誓的,你不用这样。”宋星月露出抱歉的表情,有些埋怨地看了童昭珩一眼。
见他说得这么认真,童昭珩有些不自在地错开了目光。
假如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设身处地来想,如果自己打小就没了妈妈,爸爸也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自己爱答不理,唯一亲近的姥爷得了阿兹海默,那也太可怜了。
从小到大,童昭珩只受困于记忆太好之苦,还从未去想象过遗忘之苦。
他又忽然想到,之前冼观问过自己是不是很讨厌超忆症。
当时,冼观看似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总有人希望被记住吧”,当时他不理解,如今终于能说通了。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冼观又开口道,他低垂的睫毛颤了一下,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声音放得很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童昭珩感觉自己良心又被扎了一箭——他刚才为了自己擅自探究冼观家人的隐私道了一通歉,结果不出片刻又开始怀疑他。仔细想想,单纯是做临床试验对照组的记录员,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一个毕业学生也能胜任。再者,冼观也不至于主动欺骗他什么,说到底对方没有循环前的记忆,之于对方而言,两人至今也刚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宋星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问:“你要道歉吗?”
童昭珩本还在天人交战,闻言应激地弹起来:“为什么我要道歉!?”
宋星月为难道:“因为你一脸打算道歉的表情。”
童昭珩一时语塞,脸都憋红了也没能说出一个不字。
“没关系的。”冼观清了清嗓子,语气恢复成与平时无异,“我们还是趁现在整理一下目前知道的情报吧,想好下一步行动之前,暂时在这里躲一下。”
见他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童昭珩憋闷得快吐血——怎么就没关系了,好像自己被大人有大量地宽恕了一样!但冼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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