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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宋星月也带过来吗?”他又问。

冼观想也不想就说:“不行。”

“为什么?”

“没那闲工夫。”冼观冷漠道。

童昭珩撇了撇嘴,拿过角落里的小毯子抱在怀里,坐在病床上发愣。

早先第二次循环之后,他还没适应死亡的体验,彼时恐慌发作,好像心脏病犯了一样,难受得要命。那时候,这间房里温和的暖光以及冼观安静的陪伴发挥了奇效,让他迅速镇定了下来。虽然现在电也停了,冼观也并不是那个冼观,但他还是本能地觉得这里是全馆唯一安全的空间。

冼观在桌上留了一些冷光棒,又检查了一下房间四个角落和天花板的风口,最后看了童昭珩头顶的发旋儿一会儿,总算出声道:“好了,我走了。”

“等等,”童昭珩迟钝地抬起头,“你去哪?”

冼观意料之中地没有回答,走到门边。

“你要做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童昭珩又说。

冼观的回答依旧相当冷硬:“不用。”

“不用?还是我帮不上忙?”童昭珩说,“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离开这里。”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如果完全不需要我,为什么之前大费周章地把我引去总机房,让我来破坏那个卵巢?”

冼观回过头来:“馆里还有三处卵巢,但最难搞的已经死了,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

说罢他直接便闪身消失在了门口,门锁轻轻落下。

于是童昭珩只得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他盖好毯子,把四个角都压在身下,试图恢复一点体温,同时思考着:为什么总机房那个是最难搞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是个头大小、还是功能体质、亦或所处位置?

说到底他也没见过其他卵巢,很难对比出个什么结果。

他又累又困,紧绷了近20个小时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眼皮越来越重,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一卷·潮起·完=====

第32章 食言而肥

经历过那样跌宕起伏的若干极端情况,生死来回数度,恐怖经历无限,按理说,这样的精神状态该让人在今后无数个日夜都难以入眠,可童昭珩却反常地睡得格外沉,连个梦都没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猛地惊醒过来,眼睛倏地睁开,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因周遭总是黑漆漆的一片,此刻又极度安静,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表才发现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

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刻,饥饿感顿时蜂拥而至,他一脸毛躁地坐在床上,卡顿的脑瓜重新转动起来,砸吧着嘴琢磨道:也不知道放眼整个亚特兰蒂斯,究竟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空气依旧冰冷,他裹着毯子跳下床,掰亮一根冷光棒开始翻箱倒柜。他翻了桌柜、查了药箱,又拽开墙角堆着的破旧铁柜,好容易从诊疗桌下拖出半箱矿泉水,一口下肚简直透心凉。

由于实在饿得慌,童昭珩咕咚咕咚猛灌了大半瓶凉水,只可惜喝完后饥饿感非但没有丝毫减轻,胃里反而更加空虚,胃液翻腾的感觉愈发清晰,简直前胸贴后背的。

终于,他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品盒子后面发现了两袋小饼干。然而包装纸早已发黄,封口处有些破损,标注的保质期赫然已经过期两年。童昭珩将其拿在手里,盯着瞧了半天,又凑近嗅了嗅——一股油脂变质的气味。他举着那袋饼干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咬牙把它们放回原处。

哎,真就一点吃的也没有吗?他慢吞吞地爬回病床上,忽又被他刚才扒拉出的一摞诊疗资料吸引了注意。这些就诊记录时间全部集中于2016至2018年,不晚于2018年初,和普罗米修斯实验的记录几乎完全重合,但更重要的是,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幻觉”、“情绪失控”、“记忆错乱”之类的词语便出现了好几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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