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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力量站起来,只能穿着渔民大哥支援的背心短裤,坐在海边等救护车来,然后被送去了最近医院。

消息很快走漏,大量媒体记者跟风来到了海岸,随即又乌泱泱包围了医院,所有人都不可思议昨天连夜搜救都杳无音讯的二人,怎么会一朝之间就出现在了海滩。先是有人直接进到病房里来对着他的脸拍,一边问问题,却根本不在乎他答什么,被警察喝止并删掉视频内容后,又油盐不进地问能不能采访两句。轮番好几次后,饶是童昭珩身体状况相对较好,但也被隔离在了vip病房中半是观察半是保护了起来,门外时不时就能听见护士驱赶人的发怒声。

冼观则是在被抵达医院时便和他分开了——那么高大一个人,瘦得简直皮包骨,十分虚弱,一看就不太正常,立刻被推去了加护病房做全身检查。

警察和医院医护人员不知道,他们将童昭珩自以为保护了起来,却其实是妨碍了他偷溜出去。他打听了好几次冼观的情况,都只被告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还在试图联系他的家人”,童昭珩急得上火,心想他有没有家人我还不知道吗,但表面上只能装出一副乖巧点头的好小狗模样。

当天下午,童昭珩父母就来了,说来他也好久没见过二人同框的画面——爸妈先是显得很着急,见他没有什么大碍,稍微放下心来之后,又立刻要转头去找学校老师问责。被童昭珩大叫着阻止了,最后又见二人互相指责了一番是对方没有照顾好儿子,脑子嗡嗡的,在被子里偷偷回宋星月消息,不料被抓住说“什么时候了还只知道玩手机”,最终心情全无,麻木地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熬到二人离开。

在他住院期间,警察来了两次,一次是跟着救护车后脚进的门,当时只询问了大致情况,童昭珩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自己过去二十四小时里一共经历了近一百个小时的玄幻故事,只能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痴傻的模样,不断问:“我老师呢?我同学呢?我爸妈呢?”警察拿他没办法,叫他先好好休息,先行离开了。

第二次警察回来做了详细笔录,但趁着这个空档,他已通过网上的讨论和新闻内容总算大致拼凑起了现实的状况——看起来,冼观主动放所有人撤离的那一次循环十分成功,进过馆的每个人都只有那个把小时的记忆,无一人提起过什么变异藤壶和感染怪物的事,更别提最后那场近乎毁灭一切的灾变。要不是他自己和冼观一起被冲刷到了海岸边,他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了。

如果一件事发生过却没有人记得,那是否可以算作其从未发生呢?如果一个人活了一遭却无人铭记,是否可以算作他从未存在过呢?

但眼下这种普遍的遗忘显然成为一种便利,童昭珩只需要找出一个合理说法,解释他为何在接驳船离开的当下忽然返回馆内就可以了。

他恍惚间还记得,邪神降临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仿佛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和世间所有思维都共脑相连了。这感觉根本无法形容,甚至每次试图回忆之时,那种感觉都只会变得更加模糊,好像进入了某种完全无欲无求、全知全能的境界——他看得见世间万物,唯独看不见自己。

只是他还没有机会和冼观确认事件的经过,十分好奇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

警察第三次上门的时候,童昭珩开始有些生气了,他已经烦了被困在这里,被所有人问东问西,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冼观——五年近似于植物人的时间过去,冼观现在身体怎么样?他有没有像自己这样被人围住问个不停?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事他打算怎么说?

结果正当他憋了一肚子火准备爆发的时候,警察却主动和他告知:和他一起的那个男性,虽然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但大致没有什么危险,更重要的是,他失忆了。

童昭珩觉得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当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傻。

“失忆?”童昭珩茫然地问:“他不记得我了吗?也不记得是怎么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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