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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生命学》,接近A4纸那么大,厚得像块砖。
闵梵拧着眉头瞪了一会儿这本书,伸手去接。
“我尽快看完。”
两人还未接到书,同时发觉有什么落了下来。
一枚羽毛,如同沾着墨点的霜叶,凭空飘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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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梵接住书,拾起那枚羽毛。
“哪里来的?”
“我没看清。”秦白炎端详道,“好像是从我身边。”
青年有种微妙的猜想。
他走近他,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扯了一根他的头发。
无事发生。
秦白炎:“……”
闵梵动作敏捷地又扯一根。
黑发在他们眼前化作奶油色长羽,仍旧带着海东青特有的褐点花纹。
秦白炎淡声说:“送你了,不用谢。”
他披回毯子,继续在高脚灯旁看书,早已习惯了这些没法解释的事情。
闵梵拈着两枚长羽,半晌把它们夹进《表演生命学》里。
秦白炎,你但凡是个秃头,我都能多个枕头。
未必比天鹅绒差,硬枕头睡着养生。
冬夜漫长,天亮得很晚。
秦白炎用完早餐以后,发觉闵梵仍在酣睡。
他站得很远,不去打扰青年的隐私,仅是留神着附近。
从几天前,他在套房里就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蛇莓味。
离主卧越近,隐秘而清冽的气味便更清晰。
那种宝石红的小果子,只能靠舌尖抿出几丝甜味,靠近太多,还能嗅到草药般的清苦。
闻得见,又好像从未存在过。
如同幻嗅,好似无聊的恶作剧。
偏生在人放弃对此的关注时,又靠着蓦然的甜味把人思绪一勾。
秦白炎思忖片刻,叫了份英式早餐过来。
从服务员推车进来,到关门结束,闵梵只抬了下眼皮,示意东西放床头柜。
直到下午一点半,这份餐食仍未被碰过。
青年到底还是爱惜职业生涯。
没胃口不要紧,为了维持生命体征还是对付两口,吃什么不是吃。
真要演戏时突发低血糖,还得拖延其他人的进度。
他啃着干巴面包,准时抵达化妆间。
秦白炎在戏里已改换身份,服装风格焕然一新,显得复古且距离感减弱。
西装虽然笔挺,但总带着股精英感的冷漠,倒不如这一身的咖色夹克。
化妆师在重新归整发型,拨弄时走了下神。
“诶,怎么有个羽毛。”
“酒店的枕头不好,喜欢掉毛。”闵梵靠在一旁啃面包,心里暗骂这白吐司是大列巴演的吧。
秦白炎抬手接了羽毛,熟稔地往他身侧一递。
“送你。”
闵梵盯着他,似在抱怨。
秦白炎微微侧头,青年随之看过去,瞧见冒着热气的水煮蛋。
他抬手把羽毛揣进左兜,水煮蛋揣进右兜。
成交。
化妆师出去接电话时,秦白炎把门关好,平静地说:“手给我。”
闵梵毫无迟疑地把手伸过去。
男人并没有要讲戏的意思,右手紧握青年手腕,左手却探向他的颈侧。
“你身上都是冷的。”他凝神说,“外面很冷,穿这么少?”
闵梵心想这是什么无聊的搭讪套路。
他发觉对方在望着自己,片刻才迎向那束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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