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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尾音被对方悉数吞掉,衣服被褥都被揉出褶皱。
如同被蛇困住,如同被诱骗进毒蛇的幽巢里,再也不被允许逃脱。
“够了……”他喘息道,“就到这里,我要走了……”
可男人的虎口卡在他的腰窝,锁紧到轻微动一下都困难。
所有注意力都被迫转向呼吸与漫长到极限的吻里。
好像一起沉入深海,一起不用再去面对明天。
被子蓦然罩上来的那一秒,林山砚看向对方深琥珀色的眸子。
孟独墨皱着眉,用手心覆上那人带着泪意的眼睛。
“闭眼。”
“你今晚走不掉了。”
恨我也没关系。
都不重要了。
第49章 苦咽·7
笑隼被欲望勒紧咽喉的那一刻,感觉连每一枚羽毛都要被那条蛇吞噬殆尽。
他一会儿是颈侧被烙下吻痕的林山砚,一会儿是从双翼到尾羽都被盘虬的隼鸟。
痛楚像某种麻醉剂,以至于在青年咬伤孟独墨肩侧的同时,又被反咬一口,两人都在毒素的蔓延里沉沦更深。
我们一起死掉吧。
林山砚不清楚自己说出口了没有。
他已经嗓音喑哑,一身都是汗,意识与声音都沉沉浮浮,分不清此刻在哪一边。
我们一起死在这个晚上吧。
让鳞片和羽毛都被江水卷走,最好冲刷到什么都不剩下。
他被动地承受着,让毒素被滚烫的血液晕开,却发现自己好像在笑。
再睁开眼时,两人脸颊像是淌着眼泪,分不清是谁的。
直到最后,花隼蜷在男人光裸的怀里,如同被细网临头盖住,距离被捕杀只有一步之遥。
孟独墨无暇顾及凌乱的被褥床单,只是在深夜里一次又一次轻抚那只昏睡的笑隼。
他修长的十指探入它的细长翎毛里,轻揉慢按,像在安抚被折腾太狠的恋人。
可也像在一寸一寸地确认,至少在此刻,至少在今夜,他是他的。
羽毛,翅膀,尾翼,使其无法飞走的链接,都是他的。
指腹从背脊划过额头,停留在尖利的隼喙上,反而触摸得更加仔细。
隼鸟虽然没有老鹰的庞大翼展,但爪牙均是锋利如匕首,轻易能刺破人类的指尖。
他反而在疲倦的子夜里,不厌其烦地触碰着它锋利的喙。
像是要确认对方随时能伤害自己,又像是渴望被割伤,便这样游走着。
笑隼睡得昏沉,被揣在怀里并不动弹,呼吸浅到难以察觉。
男人不自知地低唤出声。
“山砚……”
笑隼睁开眼,但目光并没有人类的情绪,而是衔接了巡查中断的记忆,拍打两下翅膀,准备离去。
一枚尾羽随着动静脱落,孟独墨抬手接住,起身开窗。
黑白相间的飞隼扬翅而去,并不告别。
对它来说,这个男人,与这世间的草木并无区别。
奇怪的过客罢了。
林山砚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再醒过来时浑身都疼。
他睁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独居的小公寓里,就好像昨晚从未去过孟独墨的家里。
……昨天那些事情都是做梦吗。
四种颜色的月亮也是梦?
饥饿感和眩晕感让他有些发晃,皱着眉看了一眼手机。
诈骗案即将在本市收网,后天行动。
孟独墨那边有三条消息。
[孟]:醒了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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