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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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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见不熟又或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能坐着说几句,碰到领导或大老板之类的人物,总归要站起来说笑饮酒。

林山砚本来想在朋友的婚宴上放松会儿,没想到比加班还累,一路笑得沉稳随和,其实脸早就僵了,还得抽空偷着揉。

孟独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介入了几场对话,替他挡酒。

林山砚毫不介意。

他们以前谈恋爱那会儿,孟独墨把他要喝的那些人情酒悉数都挡了个干净,这都快成了他们之间某种不用言说的习惯。

但难免有几杯红白下肚,混淆成轻薄的醉意。

半醉不醉的时候,人反而会比从前更清醒几分。

林山砚的笑容流露出少许悲色,孟独墨看在眼里,知道是他平时冷静太过,情绪都被积压在看不见的地方,今日反而才终于能涌起少许。

司仪做足了十二分的准备,热情激昂地说起祝词,把气氛渲染的很到位。

孟独墨感觉后脑勺发沉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今天喝得好像是有点多。

他此刻比林山砚更醉,也更清醒,以至于看着婚宴全场,开始完整而明确地思考,如果是他与山砚结婚,每个环节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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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独墨完全知道他和林山砚已经分手三年了,如今也不可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何况他们都是公职人员,同性恋爱与公务恋爱均是禁忌,怎么可能像老友一样大宴宾客。

在一切都不可能的清醒认知里,男人仍是固执地,不肯放下醉意一般地,一样样看过去,一样样地仔细思索。

林山砚更喜欢西式,所以会穿西服,他可以把穿着婚纱或者白西服的他随手抱起来,在化妆间里折腾地昏天黑暗。

林山砚喜欢冷紫色和银色,手捧花与礼堂大概率会是这样装饰。

他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多胎家庭的座位要往后安排。

戒指,领带,誓词,还有被司仪宣布正式结为夫妻的那一瞬间。

孟独墨深呼吸一口气,执杯痛饮一杯,指缘有些发抖。

你这么爱我,我这么离不开你。

我们本该结婚的。

我们本该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相濡以沫。

林山砚已经在薄醉里泛起困了,一时没有坐稳,半靠着男人。

他有点迟钝地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接了几秒。

孟独墨并不做声,把鞋尖抵在他的鞋尖旁。

深灰色与深黑色压着彼此,竟没有谁打算避让开。

林山砚扬了个笑,不出声地在心里对着前男友说,如果是咱两结婚,蛋糕肯定要定蓝莓馅的,要带着纯白奶油花的三五层,再点缀一点浅金色糖星星。

孟独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银紫色。

如果是咱两结婚,你会把整个宴会厅都搞得像深紫星海那样。

我会口头表示谁要这么招摇的颜色,然后一直都在笑,在化妆间里偷着亲你。

他们在目光相对的那几秒里始终沉默着。

像是三年里早已渐行渐远,又像从未离开过对方的心底,沉沦地清楚明白。

又有人过来攀谈交情,还引见了某个副行长。

孟独墨起身与那两人握手,废话半天以后才终于又喝一杯,得以坐下。

他的动作终于有些醉意,垂手时不小心擦过林山砚的手背。

男人下意识看过来,客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

林山砚反而没有反应,桌沿下的手径自伸过去,虎口握在他的手腕前,干燥又细密的触感骤然放大。

男人本能地要挣开,却仍然被牵着手腕,他看向林山砚,却发现对方抬眸望着自己,眼里一片朦胧水汽,像要流眼泪又像要笑。

孟独墨再度用力,可仍被他牵着。

执拗地,徒劳无功地,不知所措地,不肯放手。

“你喝多了。”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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