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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男人还在看他。
“我,生你的气?”越执转身道,“崇山哥,我们四个一起训练了三年,出道快满两年,我们四个感情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时崇山松开手,说:“那你走吧。”
越执反而伸出了手。
纤长白净的手,穿过他们之间的距离,碰到他的耳垂,又划过空荡荡的脖颈。
“我不清楚,你现在想变成什么。”
青年声音冷沉,犹如寒泉。
他的郑重与在意都太明显,像在对待有血缘的家人。
“时崇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不快乐。”
男人纵容他的碰触,只是停顿了很久,才把内心深处的真话说出口。
“我在想,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遮掩。”
本性,情绪,在意,都不该藏起来。
“我不清楚化形会不会传染,但真的很痛苦。”越执叹了口气,“体温会大幅变化,身体所有骨头和肌肉都会像打碎重组一样。”
“我这几天都好疼,表面看不出伤口,有时候睡着了也会疼醒。”
“所以……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嗯。”
下午四点,柳珩在越执的被子里睡醒了。
蓝发帅哥光着屁股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本来睡得一脸惬意,临时感觉气味不对。
他坐起来,迟疑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不是在练舞吗。
等等,衣服。
某人即刻捂着重点部位逃回自己房间。
然后穿戴整齐,拆掉越执房间的床单枕套,在洗衣机的轰鸣声里打扫全家。
徐温玄一开门,看见穿围裙的柳珩,表情也空白了一瞬间。
柳珩在对着蛇箱喷消毒剂,脸色不太好看。
“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徐温玄注视着焕然一新无比整洁的客厅,又嗅了下空气里几乎不存在的绿锦蛇气味,问道:“你稳定了吗。”
“还没有,”柳珩道,“给OAC打了个电话,这几天还需要观察,录节目之前补打一剂稳定针。”
柳珩生得凤眼薄唇,即便穿着法式围裙,矜贵感仍是在线。
“我这几天咬到谁了吗?”
“没有。”徐温玄道,“但你一直睡在小执身边,贴身的那种。”
他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柳珩翻开沙发,收拾被时崇山乱扔的杂志。
“也是小执惯着我。”他叹了口气,“太突然了。”
越执录完歌回来,发现自己卧室不仅从上到下被打扫干净,还放了一大束香槟色玫瑰,很快反应过来。
“珩哥!”
柳珩在做饭,闻声关火过来,很有分寸地道了个歉。
他们的距离拉得很开,比化形前要显得更客气一些。
“我当时没什么意识,冒犯到你了,很抱歉。”
“以后尽量不会这样,小执,希望你不要生气。”
其他两人一坐一站,徐温玄察觉到气氛不对,道:“互相理解就行,不至于。”
越执怔了下,即刻道:“怎么突然生疏了,多大点事。”
他有意靠近过去,柳珩反而退了一步,目光清明。
时崇山察觉到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我的问题,”柳珩说,“蛇是危险的,小执。”
“你最好不要和任何蛇贴得太近,包括我。”
“有时候本能被激发了,谁也控制不了。”
徐温玄盯了他一眼。
时崇山冷嗤一声,扭头走了:“我去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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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执温声安慰几句,去厨房做沙拉去了。
柳珩笑眯眯地说了声我等会就来,再一转头,和其他两人目光交汇。
徐温玄在笑:喜欢演?
时崇山没表情: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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