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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最近睡眠时间从八小时延长到十小时,白天也总是犯困。”

“除此之外,饭量变少很多。”那人不自然地说,“有时候梦里会惊醒,伴有轻微抽搐……”

医生露出为难的表情,刚要开口,身后传来声音。

“明天会有北京的老医生过来,换个调养的方子。”

众人立刻敛了气息,相继告退。

薄朝昉是个压迫感很强的男人。

像开过刃的长刀,即便是日常时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也能看得人背后冒汗。

年少继承庞大家业,三十四年里应付过无数兵不血刃的生意,总归会在眼神里刻下少许痕迹。

他迈步走来时,落影像狭长的钩子,要把周绫都尽数圈起来。

青年并不怕他,仰着脸看那人的表情,抬手道:“抱。”

薄朝昉把他拢在怀里,像拾起白贝壳般信手一带,垂眸吻他的唇。

雪茄的气息辛辣,内里泛着肉豆蔻的暖香,仅是唇舌交缠几秒,便尝出清酒的微小甜味。

他已如日食般几乎要将他侵吞更深。

周绫被亲得有些思绪涣散,又只觉得自己不是被拢在沉稳臂膀里,更似掉进那人气息编织的巢中。

“又喝酒了?”

“唔……就一点点。”

对方惩罚般加重了力道,他不由得呼吸急促,求饶般轻唤:“错了……以后不碰了。”

牧神的午后,那款香水的logo也像极了蛇目杯。

没药玫瑰纠缠着安息香,浓烈肆意到让人有些失神。

周绫被亲出有些破碎的短音,终于想起来自己在扮演听话的宠物,垂着眸子笑得很可爱,声音青涩的恰到好处。

“好久没有回家……有点想你。”

薄朝昉本要把他抱去餐厅,脚步一顿,会错了意思。

他按了电梯,说:“先喂你喝半碗汤,等会再做。”

周绫身形微僵,被男人敏锐发觉。

“怕疼,”他小声说,“亲亲就可以了。”

这反映无疑取悦对方更多。

“我恐怕觉得不够,”薄朝昉轻咬着他的耳朵尖,“等会听话,多吃一点。”

他不得不承受这些。

一开始就是呜咽着忍住过大尺寸,渐渐食髓知味了,又会被吊着说些下流的话。

直到飨足之后,还要再陪对方至少半个小时,直到完全结束。

周绫盼着姓薄的出去加班。

最好是一年半载,薄朝昉一回家,就是他的腰和嗓子加班。

折腾完已经是七点二十,管家早已备好了冰酒和晚餐。

薄朝昉拨开他湿漉漉的碎发,用手抚过神似另一人的脸,看着周绫时仍会流露出几分情迷。

“我抱你去餐厅?”

青年把脸闷在枕头里,已经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想睡觉。”

男人吻他的额头,不多强求。

“等会儿回来陪你,好好休息。”

秘书等在餐厅里,见上司终于处理完私人需求,即刻汇报国外几件大宗生意的进展。

珠宝生意瞬息万变,这些年秘鲁和巴西都竞争火热,未必能靠旧模式赢回客户。

十八道法餐陆续上桌,佣人忙碌如川流中迁徙的鱼。

电话会议在八点准时开始,薄朝昉一心多用,耐着性子用法语给比利时的合作人解释取舍利害。

大多数菜品都浅尝辄止,唯独等莳萝苹果挞端上来时,他留意着多尝了一口,然后对电话那头说稍等,吩咐佣人把这盘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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