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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醒时,周绫半抱被子,床边已经空了。

他们昨天在车上有些过火,以至于回家上楼都是一路抱着,不在乎被旁人看到。

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了。

用过早餐后,周绫吩咐佣人帮自己更衣,换一套更适合出门见客的打扮。

他在老宅一向出入自由,即便要去公园集市里漫无目的地逛一下午,管家也只会不近不远地跟在一旁,吩咐随行的佣人们准备好食水纸巾,寸步不离地仔细照料着。

“今天您打算去哪?”

“公司。”

管家一时怔住,关切道:“您有什么急事需要见先生吗?”

“没有急事,”周绫说,“我只是打算见一面。”

管家即刻应下,利落安排,又即刻和薄朝昉禀报了一声。

这实在太过罕见,连薄朝昉本人听见,也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绫已经七年没有来过公司了。

薄家从前留下的家业不大不小,一开始在繁华地段的大厦中段租了一层,后来随着薄朝昉把业务发展壮大,又改为在外环线写字楼里连租六层。

如今早已买下独立产权,整栋楼都物尽其用,从商务性质的楼顶高尔夫球场到员工食堂一应俱全。

周绫当时出事仓促,无法面对重度瘫痪所意味的未来,最后连工位也是秘书代为收拾的。

他原本坐在总裁室的不远处,薄朝昉几乎去哪都带着他,从双语核心合同文件的词汇推敲,到连续五个小时的密集谈判,有周绫做最清晰的耳目与口齿,没有哪个老外能钻空子讨便宜。

只是在那场灾难以后,便都被避开了。

他绝不肯问公司里是谁取代了自己的工作,在家里看见薄朝昉处理公务,也只会远远避开,保持距离。

触景伤情,在所难免。

薄朝昉试探过一两次,明白周绫要强又不甘,徘徊几次,只说那个始作俑者下场很惨,至今半死不活地吊着,绝不会太快毙命。

时至如今,总裁夫人要亲自来一趟公司大楼,薄朝昉颇为欢迎。

周绫知道管家会给丈夫打电话,特意说了,让薄朝昉在总裁办公室等着,不用下来接他。

薄朝昉外套都披上了,意犹未尽。

“我今天工作不忙。”

“真不忙。”

管家哪里听不懂话,陪着笑说,夫人也是怕阵仗太大,引人注目,毕竟您都亲自下楼了,那些高管不众星捧月地过来跟着,道理也说不过去。

薄总裁微哂:“说得像皇帝上朝。”

这的确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商业帝国。

大楼是两年前买的,距离最繁华的商圈仅有两公里,临近地铁口,还能看到壮丽的,一览无余的江景。

周绫吩咐车停在大厦外缘,让佣人推着自己慢慢过去。

他仰头看着,银灰色大厦如刀刃般劈向高空,建筑外形简洁漂亮,带着轻微的压迫感。

大厦外喷泉淙淙,罗马榕高雅庄重,就连从外缘到大厅的路程也设计如走向殿堂般的完美道路。

任何人在这里上班,恐怕都会觉得与有荣焉。

周绫不出声地看了很久。

他快忘记自己那个小工位的样子了。

好像摆了几盆多肉,好几个国家的辞典,还有好几本商务合同辞典都夹着乱糟糟的书签。

他喜欢用两台屏幕,一边放每天由自己做最终审核的文书,另一边偶尔忙里偷闲,看会儿新闻美剧。

薄朝昉的办公室其实很近,每次那人开门出来时,其他人倏然一静,呼吸都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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