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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走得早,但好在生前帮你定了婚事,又是从小一起玩的,知根知底的,也是万幸。”
“今天订婚宴,能把这事落定,既是帮你图个大好前程……”那亲戚和旁人对视一眼,还算坦率地说,“也是在帮我们南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叔母走在他的身后,听见这话,幽然叹气。
叔父骤然顿步,不悦道:“你作什么?”
叔母低声说:“他才二十岁,哪怕和小北关系好,现在结婚也太早。”
“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叔父低喝一声,“大喜的日子,再摆这副丧气面孔就滚回去!”
南忆回头看见女人红着眼,悄然伸手牵她。
“叔母,”南忆说,“我和小北谈恋爱两年了,他那性子……我知道的。”
“赶紧走吧,礼物都点清楚送过去了?”旁人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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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送了,还备了份大礼,”随宴的小辈道,“贺家到底疼小北,特意趁着那个大人物回国,邀请他过来做个媒人,这样不光添了喜头,将来两个孩子有什么事,也是添了联系,能有个指望。”
叔父身形微晃,努力忍住狂喜的表情,压低声音问:“濮先生回国了?”
“是,准备了几瓶老酒,两盒雪茄,还有一套汝窑的茶具。”
“谁教你办的事!”叔父骂道,“打发叫花子呢?赶紧把我书房那副明代的山水画取来,再找你舅爷把那块限量表讨来,他闺女刚从瑞士带回来的那块,就说是送濮先生的!”
小辈有点哆嗦地点了个头,慌忙退了。
叔父不够放心,又给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再三叮嘱,然后才匆匆道:“等会见了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数吗。”
南忆轻轻点头。
一行人停顿再三,终于走向宴会大厅。
这地方是贺家的私产,八千平米的旧式园林做得幽深大气,平日里招待宾客,节庆往来,都是按古籍仿的宋宴,色味双绝。
南家虽然也阔绰过几十年,但祖上基业并不显赫,对常人来说日子已是富贵,但在这种圈子里,只能算是名头都不响的小门小户。
直到踏入宴会厅时,暗如重雾的视野才挑了道明光,自穹顶落到三十人大桌的正中央。
那株自日本引来的鱼川真柏,在偌大厅堂里显得深沉舒展,剔透碧色很是招眼。
南忆看着众人分散着坐在外缘,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有些拘谨地一一道好。
贺重北矜贵地坐在母亲右侧,见恋人迟来,既不起身问候,也不招手让他来坐,握着茶盏又抿了一口,不由得皱眉。
“淡了。”
“新茶还没到,你倒是品得出来。”贺母道,“小忆二十岁了,怎么还是一副内向样子,见了人都没个笑?”
贺重北眼里显得无奈。
“说好听点是柔软听话,难听点就是木讷。”他道,“你也指望我跟他订婚?图什么?”
贺母给了个警告的眼神,贺重北才放低了声音:“玩几年算了,不行吗。”
“你身份特殊。”贺母说,“一般人没法接受。”
“我特殊?”贺重北冷笑道,“你怎么不知道其他人也可能是鸟是蛇?那场彗星辐射的全世界都在变异,说不定那些个少爷千金没一个逃得过!”
“小北!”贺母压着他的声音道,“先定下来,今后至少有个后备,别的以后再考虑!”
“那行,”贺重北摊开手心,“法拉利钥匙给我,我开去学校。”
“你疯了?生怕你爸不打你?!”
“买了不开图什么啊,”贺重北不耐烦道,“濮伯送的成人礼,我爸还管不着他。”
南忆站在叔父身侧,见贺重北始终没有看向自己,默然去坐了末席。
叔父迟疑着看过去,以为贺家那孩子会亲亲热热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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