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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冬泓第一时间没有找到南忆在哪里。

他清楚出了点情况,但不够严重,否则对方一定会提前解释。

在视野里寻找鸯鸟下落的同时,他给OAC打去电话。

“除了突然消失之外,请问您的伴侣还有什么异样吗。”接线员问。

濮冬泓皱眉思索,本不想讲这些隐私:“他最近身体发烫,但并不是发烧的那种……”

“请您放松些,我们现在把他的定位提供给您,”接线员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响,“您的伴侣最近是否有遇到某些事件?或者特殊的刺激?”

濮冬泓简略地说:“我和他刚结婚。”

“他大概率进入求偶期了,”接线员温和地说,“雌雄鸳鸯的反应会区别很大,它可能在独自处理新下的蛋,您可以通过手电筒确认是否为白蛋……在这期间,它会易惊,紧张,也需要更多的陪伴和安抚。”

几分钟后,濮冬泓收起手机,在柳树下的软草堆旁缓缓蹲下。

草叶几乎没怎么被整理过,那是雄鸟的职责。

灰白色的鸯鸟勉强从睡意里醒过来,在看清濮冬泓的时候轻轻抖了一下。

濮冬泓说话从未这么轻过。

“不要怕。”他低声哄着它,“是我,你现在还能认出来吗。”

鸯鸟许久才从难为情的情绪里抬起头,碰了碰他的指尖。

“怎么躲在这里,”濮冬泓小声问:“在生蛋吗。”

鸯鸟几乎想把脸都埋进翅膀里。

它抱怨般叫了一声,侧身让开些许。

濮冬泓把手探过去,被鸯鸟本能般啄了两口。

他的掌心碰触到燥热柔软的小腹羽毛,指尖摸索着碰到小巧的蛋。

“乖孩子,”濮冬泓收着气息,哄他放松些,“我把你抱回卧室,陪你一起,好吗。”

鸯鸟窘迫地看着他。

他摩挲着它的脸颊,温声道:“我来陪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帮忙,不要害怕。”

鸯鸟还处在半应激的状态里,对第一次生蛋感到陌生无措。

它犹豫了许久,男人也就坐在它的身侧,直到夕阳渐下,才得到允许。

他把昂贵的西装脱下,露出内里柔软的衬料,把小鸟和它的蛋都仔细裹好。

然后屏退所有人,带它回到五楼。

他第一次处理这种境况,尽可能地执行着丈夫应有的贴心可靠。

小鸯鸟蜷在被窝中间,男人浸湿热毛巾,帮它擦拭脖颈与翅翼,让沾着泥灰的羽毛重见光彩。

小鸯鸟被养得很好。

它从前是干瘦的,羽毛也稀疏黯淡,如今被养得丰盈漂亮,有着不自知的明亮。

绒毯被卷成厚实又松软的窝,在安置好一切后,濮冬泓换回睡衣,与它一起卷进黑暗温暖的被窝里。

他把它抱在臂弯里,用鼻尖轻碰它的颈侧,声音低缓又温暖。

“我看过了,是白蛋。”

“你还没有怀上我们的孩子……不用害怕。”

鸯鸟用长喙轻蹭他的臂弯,本在表达着亲昵,一时间再度僵住。

它难耐地又叫一声,胸羽被指腹抵住,向下缓缓按揉。

“会疼吗。”濮冬泓轻声问,“这样帮你往下捋,会好一点吗。”

鸯鸟本能般往他的掌心凑了更多。

它实在需要他。

温暖的,强大的,足够依靠信任的,最好的爱人。

南忆请了病假,他偶感肠胃炎,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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