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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覆一下子瞌睡全无,又走到墙边开了窗,手上端着个宾馆里标配的白瓷缸子,心绪不佳地抽闷烟。
院子外面起了风,送来一阵清幽的茶花香。
他不疾不徐地吐着烟圈,又习惯性地用手指掸一掸烟身,看着手里的烟灰缸,蓦地低头笑了。
还在一起的时候,周覆总是弄混程江雪的小玩意儿,老顺手牵走她放在紫檀斗柜上的莲花青瓷香插,放在手边当烟灰缸。
有一回被她逮个正着,刚进门就跟他论:“这是点香的呀,不是拿来盛烟灰的好勿啦?就这样糟蹋风雅。”
“别骂我了,我又分不清。”周覆拉了她到身上坐,拿鼻尖去蹭她。
程江雪不买账,贴着他的脸撒娇:“你永远都分不清。”
为了让他长记性,程江雪没收了他的打火机和烟,整整三个月,他都只有和哥们儿见面的时候,才能混上一根半根的烟抽。
想到他那帮兄弟,周覆摸了手机过来,拨了个跨洋电话。
老郑那头闷声闷气,睡眼惺忪:“喂?”
“苏黎世还没到下午六点,你这是午觉还是晚觉?”周覆好笑地问。
郑云州反唇相讥:“合着大半夜的来骚扰我,您就为了管我在睡什么觉?你是不是也管得太宽了。”
周覆又懒洋洋地往嘴边送了一口烟:“也不是,就是我吧......”
“又被程江雪给刺激到了。”郑云州都不想听完,直接做了主观判断,“说吧,是不是收到她的结婚请柬了,她邀请你当她的证婚人,你觉得没脸去。”
“滚。”周覆看着风中浮动的嫩叶,笑问,“我说,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吧,什么都知道?”
“还用那东西?你老周有大出息,但只要一碰上她,就变得吞吞吐吐的。”郑云州嗤了声。
他们分手以后,周覆去过一次江城,回来连喝了三天大酒,大伙儿审问了他半天才知道,找到程江雪的时候,她正和她的博士生师兄在弄堂的咖啡厅里谈古论今呢,脸上扬着漂亮生动的笑容,话题又多又精彩,这么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都不够他们聊的。
周覆勾了下唇:“她倒是没有结婚,而是来我身边支教了。”
“把话说清楚了,人姑娘是去西南支教,不是去你身边,别说的跟你有关系似的。”郑云州纠正他的措辞。
周覆服了他这张不饶人的利嘴,无奈地说:“好,是来白水中学支教,且事先不知道我在这边,因为这三年她就没问起过我,她完完全全的当我死了,行了吧?”
郑云州就喜欢听他自贬自抑,满意地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喝了口床头边的白兰地:“说吧,她怎么折磨你了?”
周覆啼笑皆非地掐了烟:“也没有怎么,就是反复地告诉我,她已经不爱我了,跟我生分得离谱,除了日常的交际会面,基本上视而不见。”
“那小朋友很会处事,很有修养了。”郑云州国际惯例地捅他心窝子。
本
来周覆也是惯会呛人的,两个人斗起嘴来谁也不让谁,能把护城河里的死鱼都说得活泛起来,但今天他没这个心情。
周覆推心置腹地问:“老郑,你说我还能把她追回来吗?”
郑云州掀开毯子起身,端着杯残酒走到书桌边,敲亮电脑屏幕,准备继续写今早肝到天亮的论文,想到自己孤寡多年,出了国也是日夜无歇地读书工作,至今没体会过女色是怎么一样令人发昏的东西。
反观周覆,大学时你侬我侬的就不说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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