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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谈了一段时间后,程江雪常出入他在香山的院子,她每次来都走得很慢,总喜欢在黄昏里提着裙子,去踩石径上绿茸茸的凤尾蕨。
有一次山上的电缆被施工队挖断,家里停了一个多小时的电。
进门时,周覆就看见程江雪缩在窗边卧着的那张灰绿丝绒贵妃榻上,双手抱着腿,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脉望之生怜的怯模样。
六七米高的拱形落地窗框住了整片山景,风把两旁雪白的鱼骨纱吹起来,月光被玻璃滤成朦胧的茶汤色。
她在地板上点满了香薰蜡烛,长长短短。
烛光幢幢,把插在水晶酒瓶里的几支尤加利叶刻映在浅咖色的洞石墙面上。
因为没人照看,它们集体脱了水,干瘦得不成样子。
周覆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影影绰绰里朝她走过去:“般般,我回来晚了。”
一听见他出声,程江雪先是肩膀抖了一下,看清面目后,忙把腿从榻上放下来,赤着脚往他那头跑过去。
“吓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给你发信息了。”她扑到他的怀里,小声埋怨。
周覆抱紧了她,额头摩挲着她的脸:“我看见的时候已经迟了,对不起。”
“住在山上停电也太可怕了。”程江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指着窗外一丛黑影问他,“周覆,你看看那里是什么,我刚好像听见哭声了。顾季桐之前跟我说,这栋房子以前是傅老爷子的,后来出了些变故,他妻子受不了这份屈辱,吊死在了门前那棵树上,是真的吗?”
“没有的事儿,啊。”周覆轻轻拍了拍她,啧的一声,“这房子是给傅家住过,但压根没遭过什么洗劫,傅家出事也跟这里无关。顾季桐才在谢家住了几天哪,听大院里的老人讲了几段上世纪的传闻而已,咱能不能不听风就是雨的?”
程江雪又把头埋回了他胸前:“不行。你跟我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要不然我今晚都睡不着。”
“没事儿,我会有办法让你睡着的,你想不睡都没这个精力。”周覆说着就要吻下来。
程江雪抱着他左右躲,被他的胡茬蹭得好痒:“不要!你陪不陪我去看?”
“好好好,我陪你去,我抱你去。”周覆摸着她的发丝,笑说,“哪那么小的胆儿啊。”
后来一番检查,周覆从树上揪出了那只呜呜作响的塑料袋。
他把它摆到程江雪面前,她才拍拍胸脯,长出了一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让他赶紧扔掉。
再回去时,周覆又重新被那股杂乱的甜香包裹。
门窗紧闭的客厅因为这些烧得旺盛的蜡烛持续升温。
周覆抱着她,她的发梢是香的,手指也是香的,连呼吸都甜腻潮湿。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嗅了嗅:“嗯,般般偷喝酒了。”
程江雪被他嗅得一阵心悸,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蜷曲起来,小声说:“不是偷喝,不得已才喝的,喝来.......壮胆。”
他们水到渠成地在沙发上拥吻,程江雪瘦白的腿环到他的腰上,十八岁的女孩子,连回应都是懵懵懂懂的,推雪球一样,把他阴暗的欲望越滚越大。
没几分钟,周覆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毫无章法地去吮她的唇。
那个停电的夜晚太过曼妙旖旎。
妙到这几年他都觉得自己疯了,乍一见了跃动的烛光,就能自动还原出程江雪被吻得殷红的嘴唇,腿上那一道道鲜艳的指痕,和试图把他全部吃下的莽撞和娇艳。
每到这时候,他的身体就会像火舌一样滚烫粗热。
周覆走神的功夫,只听白主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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