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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她就吃了一份泡面填肚子。
洗澡就更得见缝插针了。
看准了没人,火速收拾东西去洗,错过了这个空儿,还不知道要排到几点,等轮上的时候还有没有热水。 W?a?n?g?阯?f?a?b?u?页?ī?f???????n????〇???????????o??
从浴室回来,程江雪的发梢还是湿的,刚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响。
她把脸盆放下,赶紧跑到桌边,拿起来接了:“妈妈。”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江枝意着急地问,“傍晚就给你打过几遍了,一直也打不通,现在通了又没人接,人都被你吓死。”
程江雪举着手机走了两步,扯了两张干发巾,握住了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她说:“我去学生家里了,那个地方信号不好,刚才是在洗澡呀。”
江枝意一听更担心:“现在还有信号不好的地方,那得多偏僻?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去的,就不能打个电话给他们家长?”
还打电话呢。
白生南的妈妈没有手机,她那个恶棍爸爸倒是有,可每次一接就骂人,让他来学校也总说没空,说读不了我们就退学,不读了!
这还怎么沟通啊。
程江雪想到就气得想笑:“我这个学生情况非常特殊,妈妈,说出来你都觉得不可思议,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愚昧不讲理的父亲。”
“哦哟,男人有几个好东西啦。“江枝意嫌弃地掸了掸手,又说,“好了,不说工作的事了,夜饭恰过了伐?”
程江雪低了低头,肚子瘪瘪的。
哪有空啊,她上一次进食是在下午三点多,吃了一小块椒盐茶饼,是吴校长的老婆自己做的,非要让她尝尝。
她眨了下眼,对妈妈撒谎说:“吃了......”
程江雪顺着脚尖瞥了眼脸盆,里面堆着她刚换下来的脏衣服,那条白裙子的背面,赫然半道鲜红的掌纹。
是周覆的手吧?
他把她从山上背下来,用手托在这个地方,只能是他的了。
程江雪的目光胶在那团血迹上,匆匆忙忙地说:“妈妈,我那个......要先吹干头发了,明天再和你说。”
也没等江枝意说再见,她立刻挂了。
她蹲下来,把自己的裙子拿起来看,那片痕迹杂乱分散,像是由很多道伤组成。
周覆被什么划伤了?是来找她之前,还是找她的过程中?
她的手指在半空僵住,脱了力,裙子无声掉了下去。
程江雪弓着背,茫茫然地退了两步,坐回床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瓶身上摸到的水迹,原来是他的血。
难怪周覆也不上楼,送完她就走出了大门,大概是去卫生院了。
怎么说都不说一句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处理好了,伤得究竟有多重,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
程江雪看了眼手机,想要问一问。
可她又能以什么名目去打这个电话?
头发上的水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冰凉。
程江雪伸手揩掉了,心里倒也不怎么惊涛骇浪,只是毫无章法地烦乱。
好比字帖写到一半时,某一个字起错了笔,写得格外大而突出,仿佛和旁边的字出自两人之手,可要修改的话只能丢掉整张纸。
大约就是这样细碎而磨人的不自在。
程江雪脸上木木的,站到窗边去吹头发。
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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