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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谁都一样吗?”程江雪还是没有走,她忽然开口,声音抖了一下,“你是组织口的,就算管着扶贫的事,也不是政法委员,基层社会稳定和法制建设,好像不是你的职责范畴。”
修长的手指蓦地攥紧了门框,骨节隐隐泛白。
周覆低低地笑了一下。
长大了三岁,现在什么事都懂了,骗不到她。
风突然停了,院子里枯瘦的枝影刻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窗台上那个废弃许久的花盆里,不知什么时候擎出了
两三朵洁白的花,在昏灯下泛出幽凉的光。
周覆回过头,楼道重归于寂,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在昏淡中起伏。
沉默良久,他终于无奈又宠溺地松口:“我要说实话,说我爱你,舍不得你,你肯定要像那天那样骂过来,说你早就不爱我了,叫我少妄想。跟你讲是责任所在,不愿你觉得是亏了人情,你又要这样拆穿我的借口。”
周覆顿了顿,抬高的手缓缓地垂下,像放弃了某种坚持。
他慢慢朝她靠近,高挺的身影一下子就拢住了她:“般般,你让我好难做啊。”
周覆的声音太轻了,轻得像随时要载着她飘起来。
她不奇怪,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情话都具备这种让人忘乎所以的功能。
程江雪心里一紧,那根无影无形的弦已经被拉到了极限,快断了。
明明是他一而再地叫她不知所措。
怎么还好意思说自己难做?
她攥紧了脸盆边缘,心神像是再也聚不拢了,视线也失去了焦点,在周覆的伤口处乱转。
“你那个手......”程江雪努力地吞咽了一下,“记得去换药,别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当回事。”
嘿。
好好儿的话就不能好好儿说?非得提一嘴年龄是怎么回事?
周覆都快被气笑了。
他刚要说什么,程江雪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终于想起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了。
她快步到了池边,拧开水龙头,倒了洗衣液进去,把衣服泡上。
已经很晚了,三楼的人都各自回了房间。
或者还有在值班的,还得再晚一些到。
头顶的灯仍然时不时就闪一下,勉强照亮池台上一滩湿淋淋的水迹。
程江雪弯了一点腰,用手搓洗裙子上的血迹,盆里的泡沫雪白地堆叠,混杂着被揉出的暗红,黏腻在她的指间。
过了会儿,门轴沙哑地咿呀了一声。
她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停了,没敢抬头。
周覆拿着衣服毛巾,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
谁也不看谁,谁也不作声。
脚步声擦过去时,程江雪只好更加用力地搓那条裙子。
一瞬间,水声、衣料的摩擦声、呼吸声,一齐在这个狭小潮湿的空间里角力,拧成一股粗紧而厚重的绳索,勒得她呼吸困难。
就这么两三件衣服,程江雪加快动作洗完,没等到周覆出来,赶紧回了屋子,晾在了窗外。
夜深了,四下静谧无声。
远处偶尔传来两句犬吠,像把生了锈的钝刀子在暗夜里划了道口子,又迅速地弥合了。
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江雪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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