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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已经得到过,又从手中失去的,心里的那盆火只会越烧越旺,浇也浇不灭。
白天想着,夜里梦着,她清丽的身影在眼前不断放大,美得光彩夺目,飘飘欲仙,把黑暗里的月光都衬得灰头土脸,失了颜色。
“好。”周其纲站起来,抬手拍了下他的肩,“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别留遗憾就好,回吧。”
到家后,周覆先去看了看从京里带过来的蓝银丝鹦鹉。
小东西立在鎏金架子上,脑袋蓝白相间,也不是雪白,是那种象牙旧了的乳白,围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藏着一点洞悉人事的机灵。
这么晚了也没睡,连黄阿姨都说,你这鸟儿子是只夜猫,下午比晚上睡得要久,越长大还越爱熬夜了,胆子就没见大一点。
周覆点头,谁的鸟就注定随谁,跟它妈一样。
他走过去逗了逗它:“咕咕,来,看我这里。”
“爸爸。”咕咕把毛茸茸的脑袋一抬,又叫了一遍,“爸爸。”
就学说话这一点,程江雪之前被它气得不轻。
从买回来,她就一直悉心教咕咕说妈妈,咕咕总也学不会,周覆上手以后,两三天就把爸爸教出来了。
说笨它也笨,只会这一个称呼,叫谁都是爸爸,连黄阿姨也叫爸爸,但凡有吃的给它的,来陪它玩儿的,那就是爸爸。
偶尔搭错神经,它才会叫出一句妈妈,能让程江雪高兴半个钟。
周覆哎了声,两根指头捏着点空气凑近了:“咕咕,吃宵夜。”
咕咕愣了几秒钟,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发觉自己被骗,鸟语花香地骂上了:“走开!神经病啊!骗人精!”
十足程江雪的语调,带着吴地独有的软糯,她骂人常用这两句,咕咕天天在身边听,无师自通。
周覆摸了摸它的脑袋:“我见到你妈妈了,高兴吗?”
咕咕没懂,还是抖着翅膀叫了
两句爸爸。
“好了。”周覆把手从它身上拿下来,“我先去洗澡,晚安。”
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咕咕挺胸抬头:“晚安!无作胚!”
“......”
他转过头,才走了几步,又听见咕咕诗兴大发地开始了朗诵:“鹅,鹅,鹅,曲项向天......”
一半都没背到,咕咕像是忘词儿了,着急地东张西望了一阵后,扯着嗓子叫:“妈妈!回来呀!妈妈!”
它的声音又尖又细,像被爸妈丢弃在街上的小孩,听着凄惶且无助。
周覆的背影蓦地僵住了,缓慢的脚步钉在地板上,半天才回过神。
第20章 再见
到酒店后,程江雪拿了房卡,上楼,刷卡进门,踢鞋,躺沙发,一气呵成。
如果不是肚子饿,她兴许就不起来了。
快七点的时候,她重新梳了头发,补了补妆,一边约着车子,穿过走廊进了电梯。
但到了楼下,一辆岩浆红的玛莎拉蒂咆哮到她的面前。
程江雪端着手机,往侧边弯了弯腰,车衣太闪,灯光又暗,看不清是哪路神仙。
直到车窗降下来,里面露出一张过分靡丽的脸:“江雪妹妹。”
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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