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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走了,你锁什么门哪?”程江雪抬头看他。
周覆气定神闲地说:“不管几分钟,我都不想再有人来打扰我们。”
程江雪指着门外,差点结巴:“但刚刚、你的同事找你,你门是敞着的。”
周覆点头:“其他人当然,我不可能和一个姑娘关着门待在一起。”
“我难道不是姑娘?”程江雪问。
周覆笑了下,头往她颈侧伸过去,在她耳边问:“但你不是其他人。”
大概也是命里犯冲,不论白天晚上,不管是吴珍玉,还是别的女同事到他办公室,周覆的心里只有警惕、戒备,时刻注意着礼貌和分寸。
但程江雪一到,他只想把她抱到身上说话,说够了,就把她吻得气喘吁吁,手不安分地捻上她的腰,让这间严肃的办公室里充斥靡乱气味。
这股欲望在他身上乱窜,奔腾如窗外涨潮的河水,拘不住,也没有一处可供停泊。
“你前几天还算正经,现在又不要做人了是吧?”程江雪瞪了他一眼。
他温温的鼻息吹在她脸上,春风燎原一样的热。
“我怎么了?”周覆转身去倒茶,递了一杯给她,“只有一次性纸杯,茶叶也算不上好,将就喝。”
都是些什么废话,来白水镇以后她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程江雪端在手里,吹了一口:“你私底下是什么作派,你不知道?”
“说的也是。”周覆倜傥地笑了笑,两根手指伸到她耳尖上,轻揉了揉,“那干脆就不装了?”
程江雪蹙着眉,啧的一声,把头撇开。
周覆看着她的背影笑,又坐回桌边完成他手头的事情。
她握着纸杯,在他办公室里转了转。
实在也不大,没几步就走到墙边。
玻璃柜里塞满档案盒,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程江雪认识周覆的字,笔锋很飘逸。
看得出,这些资料全由他亲自整理,不曾假手于人。
东南角上,有一本倒下去的荣誉证书。
程江雪拢好裙身,半蹲着,打开柜门,扶起它。
她翻开来看,上面写着“优秀组织员”。
程江雪把它重新摆正放好,关上门。
她可以骂周覆混账,没正形,仗着难以描画的白玉风流,伤了许多女孩儿的
心。
但他对待工作,对待白水镇的村民,对待脱贫这项事业,是倾尽了一腔心血的。
程江雪把纸杯往桌上一放:“我走了。”
“再等我一会儿。”周覆看向压抑的黑夜,“外面太暗了,过十几分钟,写完这两页,我们一起走。”
程江雪睇了一眼大楼外:“我又不出去,就这几步路有什么好怕?”
“但我怕。”周覆抬起头,认真地看住她,“你一出了这扇门,脱离了我的视线,我一颗心就吊起来,什么都甭做了。”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她在心里说。
胃里冒出一弯酸水,直直地往喉头冲,程江雪的眼神凉下来,赌气地看着他,像吞了一口隔夜的冷茶,涩得口中发麻发苦。
程江雪微笑着说:“是吗?但我已经脱离你的视线三年了,周委员。”
“所以我这三年都过得不好,掉了魂一样。”他平滑地接了过去。
和他对视一阵后,程江雪终于什么也没说,慢慢地将眼皮垂下。
就算过得好他也会说不好,谁信哪。
周覆连一个眼神都会讲故事。
笔直地坐久了,程江雪捶了捶腰,索性趴在桌上。
“好了没有啊?”她用手拨了拨他堆起来的资料。
周覆收了手,把钢笔盖进笔帽里:“好了,走吧。”
程江雪跟着他起身,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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