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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呢?”程秋塘问。
程江雪说:“洗澡,要不要给你发视频?”
程秋塘气得噎了一下:“跟谁学的没大没小?不是妈妈过去开会,你爸还能跟你说上话吗?”
“你自己不要打电话给我。”程江雪翻白眼。
程秋塘说:“你妈打了就够了,我可以在旁边听,实习得怎么样?”
她根本没去,只能现编:“就那样,每天打打杂,干不了多少事。”
程秋塘又教训起来:“那就是你没动脑筋,我跟你说了,很多事不要等着领导来安排,得自己主动一点。别人看见你做得好,下次自然交给你了,这也做不到?”
“爸,我上一天课很困了,先睡了。”程江雪懒得听,悻悻地挂了。
她把手机屏幕拿到嘴边,咬牙切齿:“老工贼,你还跟资本家站一头了,下辈子也不给你打电话!”
第45章 青春
江枝意在京里待了五天。
到最后一天上午散会,她款款出了央戏大门,一辆车子横停在面前。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下了车。
他年纪很轻,领口拉得严严实实,一副秘书模样,恭敬道:“江教授,我们主席有请。”
远处传来下课的铃声,模糊地、嗡嗡地响在江枝意耳边,像隔了层毛玻璃。
她想起多年前的黄昏,她的戏唱完了,那人也是这样派车来接。
只不过那个时候,从车窗里伸出的,是一束沾露的栀子。
如今再送也不合适了,只剩一台擦得锃亮的车,和打着旋落下的梧桐叶。
“我还有事。”江枝意双手握着包,笑了笑,“而且,也没有话要跟他说。”
秘书也客套地笑:“应该有的,这关系到您的女儿。”
江枝意猛地盯紧了他,眼中精光一轮。
莫非......小囡的男朋友是周家的孩子?
“走吧。”江枝意又把这份惊吓压下去,上了车。
车在一处紧闭的院门前停下。
江枝意走下来,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她跟着工作人员进去,道了声谢。
入秋后天气转凉,接连下了几场小雨。
江枝意踏过沾满落花的小桥,远远地瞥见个人。
他站在六角亭的台阶上,背着手,抬起头在看新制的匾额。
深灰外套下的肩线依然挺括,江枝意走近了,能看见他后颈处新剃的发脚。
头发虽然梳得严整,但已经掺进了银丝。
西风吹老岁月,二十多年过去,就连他也白了头。
“周主席。”江枝意按现在的名头称呼他。
周其纲转过身,嗓音像沾了秋雨,雾蒙蒙的:“怎么这么叫?”
乍然照了面,两下里都是微微一怔。
周其纲听了这声唤,见了这抹纤巧依旧的身影,喉结止不住地动。
千言万语,他自是有千言万语,但什么也不能说。
他今年快六十,颈部的皮肉早已松动,喉结凸得更厉害,动起来尤为明显。
这份久违的仓惶,连秘书也不敢再看下去,识相地走开。
“我们平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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