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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舌头比水还要软,也更热多了,无意识地剐蹭在他舌面上时,带起细微的、长久的颤栗。

除了更深地拥紧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断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听着她难耐的唔哝声,轻柔勾缠她软滑的舌头,周覆做不出第二种反应。

房间里只有一丝光亮,是路旁鳏寡的灯光,斜斜地射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白痕,照见两个缠在一起的,没了魂的影子。

他的身体也已经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失控到明知道要推开她,却无法推得开。

像从一场大梦里惊醒,周覆的脸埋在她的发间,粗重地喘着气。

仿佛耗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把唇分开那么些许。

他嗅闻着她的香气,吻后快要涨出来的喜爱,让宝宝两个字都顶到了喉头,彼此挨蹭的动作再

过火一点,周覆就要叫出来。

身下的程江雪还张着嘴,湿黏黏的。

但周覆不敢再吻下去,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坚硬的喉结咽了又咽,哑得说不出话。

他放下帐子,黑夜里,一双腿吻得没力了,起身时,差点撞到椅子。

周覆关上了门,他心是乱的,软的,如同仰头时看到的乌云。

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摸出包烟来,几下便拆开。

周覆等不及地咬上,点燃,抽了一口。

他知道他见不得光,用近水楼台的机会,抢了个属于别人的吻,吻得自己不成样,鄞得、嶂得难受,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到最开,头皮直发麻。

烟被夹在他指间,红光在夜里一闪一闪,像空中将息未息的星。

手机卖力地响,把周覆的思绪也扯回来。

周覆习惯性地点了下烟身:“讲。”

是郑云州打来的,他问:“我听说你国庆都没回京,就那么忙啊。”

“忙是其次,主要照顾程老师。”周覆说。

郑云州不信:“她能让你照顾?”

周覆又吸了口烟:“怎么不能?我刚从她房间出来。”

“要说狐媚劲儿这一块,你老周是......”郑云州被秘书打断了一下,又问,“哎,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周覆背朝了窗户,他说:“保四争三。”

“争什么东西?”郑云州像听天书,“谁是一,那谁又是二?”

周覆哼了声:“头一个当然是她哥,没看程家老大一副谁也配不起他妹妹的样子吗?还跑到我面前充长辈。第二嘛,我今天从她嘴里听到了别的名字,得去打听才知道。”

郑云州荒谬地笑了:“有出息,当个三儿还要挤破头。”

“你别笑,碰上了奈何不了的,也有你想当的时候。”

“滚,老子至于当那个!”

挂断电话,周覆去浴室淋了个澡。

脱掉衣服时,他避免不了地瞥见自己的欲望,膏張地鼎在那儿。

周覆连热水都懒得拧,也不敢去碰这样东西。

他无法丧心病狂地,脑中想象着程江雪的样子,闷头在逼仄的浴室里处理荆叶。

当晚周覆心烦地看书到凌晨,才慢慢睡下。

隔天醒来,衣冠楚楚地站在镇政府大楼里,眼睑下方透着疲倦。

“周委员,你是不是太累了?”扶贫办的小姑娘问了一句,“要不然我来盯这些核桃苗,你去休息吧。”

周覆摆了摆手:“不用,本来就这么点人。我们对好了数以后,尽快发下去,趁着研究院的专业人员在,先栽种起来,有什么问题还可以问他们。”

小姑娘哎了一声:“那我先让要种核桃的贫困户过来,省得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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