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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第一轮剧本期间，川野真耀跟她在同一个排练室。

休息的时候大家会聊天,而在霓虹聊起动漫话题太自然了。

“最喜欢哪个作品呀？”“最近在看什么呀？”

那会儿3344常在祝灵睡前给她放一些经典番，也算帮她融入这个国家的氛围。

被问到的祝灵,一般会很诚实地回答。

而这个答案，被当时暗地里被她作弄的川野一直记住了。

青涩温暖的男声一开口,就是她喜欢的某部作品片尾曲,人声干净,很适合用来告别。

*

站在小舞台上的人,蓝色卫衣、浅色牛仔裤,完全是他的风格，学生气十足,尤其唱着歌错拍的时候。

摸头悄悄看向她,笑一笑试图蒙混过关，干净阳光能量高，对男女大概有同等的吸引力吧。

可一想到这样表里如一的川野,偶尔也会被她逼出危险、黑化的一面,祝灵也觉得,两人之间确实存在一种缘分。

从认识到现在,这一次，他们是相互成就的。

一首歌的时间,就安静做他唯一的观众。

四分多钟很快过去，祝灵站在台下，向台上的人伸出手。

不知道躲在哪里悄悄放音乐的工作人员，切了一首雨声白噪音，很没必要地让室内室外在这一点上又同步了。

祝灵都怀疑有第二个川野在操控。

好在眼前这个本体,很会看眼色的抓住祝灵，把人拉上了舞台。

掌心温热，还能摸到一层薄茧，感受对方时因此有了趣味性。

在灯光里，川野拉着她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好像刚刚，已经把他身上那些为数不多的积极燃烧殆尽了。

*

其实也没错，祝灵拍摄的这两天，川野有了空来思考他们之间。

祝灵的存在对他而言就像今天登陆的台风，他被动接受，无法抵抗。

台风要走要留，他是在大风里起舞，还是一片狼藉，显然她也不在乎，他早就知道这一点。

她只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会温柔一点而已。

就像他们正式有了交集的晚上，威胁就是威胁，难道因为她是笑着的，就是来跟他交朋友吗？

真正有变化的，只是被这份恶劣吸引到的他而已。

“抱歉。”祝灵先开口，抱歉她来晚了……虽然理由很充分。

她也跟着对方低头，侧抬脸，去确认他的表情。

不然太像又在被她欺负了。

但川野真耀却被这简单的两个字刺激到了，也可能是误解了。

“灵酱，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这拒绝也太快了，他迅速抬起头，皱着眉心轻瞪了女孩一眼。

可下垂的嘴角，简直湿漉漉的眼睛，都在诉说委屈。

“噗，抱歉抱歉！”因为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的祝灵又是连声致歉。

不好，真的好像被雨淋湿皮毛的大狗，这她是真的会心软啊。

*

平复了一点心情的川野真耀，终于恢复了他本来就不多的表达能力。

可想想也没什么能说了，他能想到最诚心的表白，早就已经传达给她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祝灵轻易不会“转向”，对她而言是游戏的成分更多吧。

即使他已经给出了任由自己溃败的承诺。

“你已经没问题了吗？已经不怕被揭穿了吗？”川野问，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她最近把目标放在谁什么。

临到头，他能关心的也不多，其实他更想说，选我也没关系的，我不会受伤。

对他而言，出问题也还不错。

“嗯，没事了！”